同樣站著。之不過他不是站在牆邊，地點也不是在課堂，原因同樣也不是因為擾亂次序。

哈羅德的鼻樑上架著那付原本不應屬於他的金邊眼鏡。好久他才放下手中的檔案，在用右手取下眼睛後輕輕地捏了捏兩眼間的鼻樑之後抬起了頭，而他的小兒子此刻依然站在離他的書桌約5步遠的位置。

“一直站著嗎？不是讓你先坐下嗎？”哈羅德的臉上帶著淡淡地微笑。

“我早說過了，可那孩子說：‘父親因為我而放棄了休息時間，我也不能獨自休息。’”回答哈羅德的不是我們的主角而是一直默默站在自己丈夫身後的依莉娜。

“是嗎？”哈羅德的話彷彿是在自言自語。對於這份企化書他看得太投入了以至於沒有注意到這些談話。但這份企化書的內容……“我親愛的齊格飛。我仔細看過了，但你不覺得這個計劃……恩……怎麼說呢？是不是太過冒險了？雖然從理論上來說從長久來看對於我們家族的事業的確有莫大的幫助，但週轉期是不是太長了？這會使我們家族的事業在短期內陷入停頓。而且同時進行的計劃是否太多了？還有些問題，比如你所選擇的地點是否有你所說的價值？”

對於哈羅德的詢問任海濟點了點頭說到：“是的，父親大人。你的質疑的確沒有錯。但對於這一切我有著充分的信心。在那之前我想先請問父親大人你一個問題。你認為我們現在德國的經濟已經穩定了嗎？”

哈羅德不解地望著他那個最小卻最聰明的孩子，思考了片刻後點了點頭。

“不，父親大人。你錯了。”任海濟的話說到這裡停了停，在看到哈羅德微微皺起眉後接著說，“現在德國的經濟穩定是建立在英，法等國的干預之上。這是個脆弱的假像。英，法為了從德國身上不停地榨取利益而給予的經濟扶持。一但這個世界的經濟強國出現了偏差，那麼處於最末段的德國將遭遇到前所未有的震盪。”

“你在懷疑……”

“是的。父親大人。美國，這個在大戰中崛起的國家。他透過戰爭中大量的武器輸出而躍上了世界舞臺。相比戰後殘破的歐洲而言它更為完整。但從目前的資訊開看，這個國家的經濟將出現震盪。可能是因為爆戶還沒有習慣有錢人的生活吧。”任海濟彷彿是為了緩解嚴肅的氣氛而在最後加了句小小的玩笑。不過哈羅德卻笑不出來。他從所得到資訊上雖然得出了相同的結論，但他認為這小小的震盪不會引起巨大的連鎖反應。

“即便如你所說，但這個計劃的前期投資將接近4千萬馬克。”

“是38oo萬馬克。父親大人。但這卻是整個計劃裡面最貴的。到中期我們所花費的反而會較少。而這38oo萬馬克中大部分是用於原材料的購買，以及初步的工廠建設。而當馬克大量貶值以及失業人口大量增加時我們的支出則會相應的減少。換句話說我們只是將那些飄渺的紙片換成可見的物資而已。而在那裡我們可以廉價的獲得大量資源以及對於未來航運地提前掌握。光是這兩點使我們獲得的利益就遠遠過那38oo萬馬克。”

………【第十章　血腥之路（6）】………

“還記得我以前對你說過的那些話嗎？”在任海濟離開後哈羅德對著那一直默默站在身後的愛人小聲地說，“我有時候真為自己當初的決定後悔。那個孩子太優秀……太優秀……優秀的讓我感到恐怖。”

“還記得在那個生日宴會上我說的嗎？”依莉娜將自己的手溫柔地放在了哈羅德的肩上，“不論怎麼說這個都是我們生的孩子。即使他會將我們帶向滅亡，我也不會在這裡毀了他。所以支援他吧，無論結果如何。”

“希望那個孩子不會因為自己的才智而走向最終的滅亡……”

1925年施維茵家開始了一場在當時看來極為瘋狂的計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