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的右手。猛然間將右手緊握成拳,彷彿是為了抓緊什麼東西一般,“不可能,這種熟悉的感覺。這種靈魂的共鳴。她一定在這裡。”抬起頭,任海濟看著屋內站滿的人群與那兩個顫抖著依偎在一起的波蘭老夫婦,隨後緩緩開口說,“‘瓦露基利’中有會波蘭語的人嗎?”
短暫的沉默後,威廉伸出手道:“那個……長官我會。”
“很好!”任海濟向著威廉露出個微笑,“你留下,克萊茵。你也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這屋子小,人多了擠得慌。”
“瓦露基利”從不懷疑他們指揮官的話,回以標準的軍禮後毫不猶豫地走了出去。同行的黨衛軍2級小隊長看了看任海濟,又看了看退出屋子的“瓦露基利”。幾次想說話,可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最後略有不甘地退了出去。
“你的……名字……”
“威廉,威廉……”
任海濟笑著一伸手打斷了威廉的話,笑著說:“我想起來了,你是施特瓦雷斯家的孩子。”
“是的。長官。”威廉顯得非常激動。很明顯自己的指揮官記得自己的名字以及。能分享副元首的秘密讓他感到無比榮幸。
“那麼,接下來就拜託你了。”
“是!是!長官!”
任海濟深吸口氣,隨後望向那對波蘭老夫婦。很明顯在“瓦露基利”離開後,這對老夫婦不像之前那般害怕了。
“很抱歉,讓你們受驚了。”任海濟微微一彎腰,他的自傲讓他只能做到這一步,“我知道你們有個侄女。我希望你們明白她對我來說很重要。”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沒有什麼侄女。”
“不!你們不要再騙我了。我知道。我能感覺到!”任海濟用手緊按住胸口,眼中開始湧出晶瑩的淚水,“我已經找了她很久,很久。因為她的靈魂和我在一起。我與她是同生共死的!”
屋子內剩餘的4人以一種難以至信的表情看著任海濟。同生共死……
克萊茵腦海中第一個閃過的便是關於他的這個好友在德國的傳說:天使在墜落人間的過程中失去了他翅膀……
威廉瞪大著眼,今天出發時他知道自己的指揮官是去找人,可他沒想到找的人是個女孩。更被想到那女孩對自己的指揮官居然如此重要。
波蘭老夫婦彼此對望一眼。老夫人用手肘推了腿丈夫的腰,不過老人卻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安靜。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因為她是猶太人。而我是納粹黨徒。但我向你們保證,我一定會守護住她,用我一生緊緊守護住她。這是我與某個人的約定。以男子漢的名義許下的約定。”說著任海濟微微揚起緊握成拳的右手,“原本我想一個人來的。但我的身份不允許我有太多的自由。先前的失禮我很抱歉,但全因為她對我來說實在太重要了。我不能讓自己再次失去她……”
看著任海濟緊握成拳的右手中滴下的鮮血,不顧自己丈夫的阻攔,老婦人顫抖著伸出雙手握住任海濟那因過度握緊而被指甲割傷的右手,“你是個好孩子,我能得看出來。還有你那顆真誠的心。女人啊,在感情方面往往比男人來的細膩。為了她,你也一定受了不少苦。”
“夫人……”
給了任海濟一個放心的微笑,老婦人走到衣櫥旁有節奏地敲了三長兩短五聲後,衣櫥的門開出一小條縫。
“孩子,出來吧!”
“姨媽……他們走了嗎?”
威廉倒吸一口氣。在見到從衣櫥走出的女孩那一刻起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黑色的短髮在後腦梳成個短馬尾,額前略分的劉海微微遮住左眼,同樣黑色的眼珠有如晴朗的夜空般璀璨明亮,小巧的鼻子,紅潤的雙唇以及飽滿卻瘦削的面容都讓女孩顯得無比嬌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