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鮮明的對比。
偏偏,臨晚鏡到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如同那綻放的紫薇花一樣笑容燦爛。
一見她這幅表情,老夫人就恨不得過去撕了她這張臉。
各種愛恨情仇,全部都在這張臉上發洩出來。
可是,理智尚存的老夫人,還知道這不是月彌,而是自己的嫡孫女。若是讓人知道她對嫡親的孫女起了歹意,萬人唾棄是在所難免的了。
所以,她不會這般衝動。
“祖母,這般著急請孫女兒過來,難道是備了什麼好吃的要與孫女兒分享不成?”
“啪!”一個茶杯直接朝臨晚鏡砸了過來,茶水四濺,若不是臨晚鏡閃躲得過,那滾燙的茶就澆在她身上了。
碎掉的茶杯紅果果地昭示著老夫人的怒不可遏:“你乾的好事!”
“祖母,您就算再恨孫女兒,也不用砸茶杯吧。嘖嘖,這可是宮廷御賜的東西,砸壞了,您就不怕皇上他老人家找您算賬?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您故意跟皇家過不去呢。”臨晚鏡跳開,涼涼地說道。她唇邊的笑意不無諷刺。
“滿嘴胡言!”老夫人的怒火因為臨晚鏡挑釁的話更加旺盛,她知道這個孫女桀驁不馴,卻不想,到了這個份兒上,她都有膽子與自己頂嘴。
“孫女兒這話若是傳了出去,只怕就不是胡言,而是事實了。”臨晚鏡笑著看她,意味深長地道,“就如同外面對我們祖孫倆的傳言一樣。”
意思是,明明只是胡言,被有心人一傳出去,就有可能成了致命的殺機。
“你這是在為自己辯解嗎?”她的意思,老夫人自然明白。可是,昨晚才聽秀嬤嬤提起紀家小子在攬月樓與她喝酒,還喝醉了被手下扶著回去的。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喝醉了,能幹出什麼好事?就算什麼都沒做,這般不知廉恥的女兒,也不配為她臨家嫡女!
“我還需要辯解嗎?祖母您在心裡不是早就認定了孫女不知廉恥風流好色?”挑眉,她都不想看老夫人這副正派的嘴臉了。
明明是一己之私,何必非要弄得冠冕堂皇?
“哼!你自己也知道你是個什麼樣子,難道還需要我這個當祖母的認定嗎?”老夫人被她的話氣得嘴都要歪了。
今日不教訓這個孫女,看來是真的難消心頭之恨了。
“其實,孫女兒也想說這句話。明明人家說的是個事實,您還介意那麼多幹嘛?連一個身份都放不開的人,也不知道怎麼活到這麼大把年紀的。”某女充分發揮了自己嘴毒的本事,她完全沒必要忍著老夫人好不好?
即便是為了臨老爹,她也實在對這老太婆忍無可忍了。反正,這老太婆是從來沒把她當過親孫女,她又何必再給她面子?
給臉不要臉的人她見多了,像老夫人這樣什麼事兒都往自己身上攬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特別是看見她把那李氏母女當個寶貝的樣子,貶低她那未見過面的老孃,她心裡就有千千萬萬個不爽!
“你!”完全沒想到,臨晚鏡會這樣回敬自己,老夫人被她一句話堵得有些反駁不出來。
她這輩子確實最在意的就是她那尷尬的身份,誰讓她這一生都籠罩在那個身份裡呢!
明明她現在已經是尊貴的侯府老夫人了,可那些權臣貴婦的圈子裡,一提起她,人家首先想到的,還是那個成國公府丫鬟生的女兒。還是大公子的丫鬟與老子搞在一起生下的女兒。惡毒,不知廉恥,水性楊花,狐狸精,儼然成了她孃親的代名詞。同時,也牢牢地壓在她的身上,那些鄙夷的目光往往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在她兒子沒成為定國侯之前,她甚至不想參加任何貴婦的活動,免得被人說三道四。
在她兒子成為定國侯得到皇上先皇器重之後,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