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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宜修見過定國侯。”見臨鼎天質問,張宜修不疾不徐地起身行禮。他身子雖然看著孱弱,卻也不是那種如同聞人卿華那般的,只是略微清瘦了些。
“張宜修,你便是那位前任武林盟主的小兒子?”定國侯也不叫他起身,只自己與雲破月坐定在一旁,那裡擺放著棋盤,罐子裡,黑白棋子分明。
“是。”他低著頭,恭順地回答,並不去看定國侯。
以這樣的身份,寄居侯府以保平安,也著實讓人抬不起頭來。
“長得倒是不錯。”看他相貌堂堂,身材修長,確實不錯。難怪鏡兒會留下,還允許他進書房。
“侯爺謬讚。”長得不錯,侯爺您確定是讚美之詞麼?
雲破月也是在一旁哭笑不得,伯父向來是這樣,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如今惹得人家尷尬也不自知。倒是這位張家公子,性子頗好,如此都不生氣,還隨聲附和,確實不簡單。
“張公子看著頗為面善,竟仿若前世見過一般。”雲破月仔細打量著張宜修,越看越覺得驚詫不已。
他看著這位張家公子,為何總有種熟悉之感?
“破月哥哥,你當真覺得他面善?那日曉曉撞見他,還魂不守舍的呢,看來這人確實面善。”
原本在外間與雲破曉說話的臨晚鏡,不知什麼時候已到了書房門口。她斜倚著門,看著裡面的三人,心思不定。
【164】離家出走的黑妞
曉曉也覺得他面善?
雲破月一愣,再次看向張宜修,卻見對方朝自己微微一笑,並沒有尷尬。
這樣的坦然,反而讓雲破月有些懊惱。曉曉也覺得他面善,難道真的只是巧合?可仔細一看,他又很確定,自己並沒有見過這個人。
臨晚鏡見雲破月眼底的疑惑漸深,有些失望。她還以為雲破月這樣說之後,會給自己提示,查處對方的真實身份咧。
臨晚鏡只顧著看雲破月,卻錯過了張宜修眼底深處那麼一抹稍縱即逝的笑意。
大小姐沒看見,並不代表她老爹也同樣眼瞎,在看見張宜修眼底的意味深長之後,臨老爹心底微沉。這個男人,對鏡兒貌似並沒有而已。只是,他不明白鏡兒為何會同意這人進自己的書房。
雖然,他並不覺得自家寶貝女兒的書房裡有什麼值得別人偷窺的東西。比如,書桌上凌亂擺放著的白紙,上面是木炭筆勾勾畫畫的東西。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可愛的根本看出原形的小人兒,還有些看不出來是什麼玩意兒的東西。還有幾本書,看書名,並不是什麼經史子集,而是小說之類的東西。
書架上,就更不用說了,什麼《龍騰大陸奇聞錄》啊,《夙鬱志怪》,《柳妃與鳳離皇不得不說的故事》,《史上最美的詩歌》。這都什麼跟什麼?還有幾本,破舊不堪的書,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但臨老爹可以保證,這裡絕壁沒有什麼秘密。
臨晚鏡若是聽了她老爹的心聲,絕壁會冷笑,你怎麼知道我這書房裡沒有秘密。比如你現在眼睛盯著的那本破書,名字叫《名畫一百篇》,可你知道里面是什麼嗎?那是一本實打實的春宮圖,就是之前被紀家少年撞破的那一本。
看著名字,完全想不出來,裡面竟然會是一張一張的春宮圖,還不帶重複的。還有那本《史上最美的詩歌》,那裡面每一首詩,都有一個故事,自然是床榻纏綿的。
還有一些書,裡面是暗藏秘密的,除了她,沒有人看得懂。或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