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
“那還是算了,岳父大人需要你自己搞定。倒是母后那邊,朕可以替你說情。”母后這個人,總是比較固執,特別是,她坐了大半輩子的高位,喜歡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裡。當年的郭皇后,是因為需要借郭家的勢,否則,她沒有意見。可現在小兒子的婚事,她更想找一個可以任由自己拿捏又配得上兒子的女人。
顯然,臨家丫頭不是她喜歡的。就算是門當戶對,她也不是首選。可偏偏,流景就喜歡上了,還不可抑制,非要她不可。
“那,你回去告訴母后了,讓她不要再做一些無聊的事情。”其實,他更想用“蠢事”來形容,不過當真皇兄的面,他這樣說總歸有些不妥。雖然這些年皇兄也不贊同母后的一些言行和觀點,畢竟是生母,又為他能夠坐穩這個位置費盡心思。所以,他對母后,比自己對母后要恭敬許多。
“你所指的無聊的事情,不會是母后給鏡兒丫頭送去兩名男寵吧?”這件事他也有所耳聞,不過,最後鏡兒不也把那兩人交給他處理了嗎?還有什麼好吃醋的?還有,要說起來,送男寵的事情帶頭的還是定國侯,有本事,流景找定國侯說去。
“既然你都知道,為何不阻止?”夙鬱流景不悅地看著他。
“今天,母后還問朕要了朝中一些世家公子的畫像。”
“她到底想做什麼?”
“大概不久之後,她就要安排這些人跟鏡兒丫頭不斷偶遇了。”觴帝的眼裡盡是幸災樂禍。
“她倒是用心良苦!”夙鬱流景眸色一冷,最後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太后娘娘如果真的要這麼做,那就別怪他以後做出什麼對母親不敬的事情來。
“其實,定國侯和咱母后不都一樣,都是用心良苦,兩個也都是在做著要拆散你們的事情。為何你不反感你未來岳父,卻對母后這般待遇?”
觴帝的問題幾乎一針見血,可不就是麼?對未來岳父,放低身段也要討好,對母后,那是連好臉色都沒有一個。
“未來岳父那是考驗,他能督促臣弟成為一個更合格的女婿,丈夫。母后那是拆散,是棒打鴛鴦,她想讓臣弟隨時化身為魔,與全天下作對。”夙鬱流景說起這話,不緊不慢,卻把意思表達得非常清楚。
第一,不管未來岳父怎麼阻撓,我對鏡兒都不離不棄,勢必要做她的夫。
第二,如果母后繼續阻撓,那我就是化身為魔,也要與她作對到底。
總歸一句話,臨家大小姐,他是要定了。
“朕會和母后說說,只是她未必會聽。”
這麼說,已經是給足了面子,夙鬱流景不會再得寸進尺。唯一慶幸的就是,皇兄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然後,二人說了不少江湖朝廷的事情,快及三更,觴帝才依依不捨地回宮。
“王爺。”乘風伺候夙鬱流景就寢,有些欲言又止。
“嗯?”夙鬱流景抬頭看他,認真等他的下文。
“皇上最近怎麼老愛往王府跑?”他半是疑問半是自己嘀咕。他怎麼覺著,皇上有點像最近天下第一樓搭臺唱戲的那戲文裡所唱?
“這話你問本王,不如直接去問皇兄。”他怎麼知道,最近皇兄都愛三更半夜找他聊天。如果不是這樣,他晚上還可以休息得更好一點。亦或者,把鏡兒叫過來,兩人膩歪一番。自從上次用九轉還魂針做了第一次清毒以後,那丫頭就不必每日過來給他針灸了。於是,她便是不請不來,有時候請了都不一定來。
“反正,屬下覺得吧,陛下對您的關注太過了。”乘風伺候他躺好之後,自己轉身一邊往外走,一邊嘀咕。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給老子回來,有種再說一遍!
很難得的,夙鬱流景差點被惹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