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桐飛垂著頭,睫毛微微顫抖,神色有些頹然。
見他傻愣愣地杵在那,一點不會看人臉色賠不是,南原瑾拉長臉,對著他呵斥。“還不出去,給我準備水洗臉,長得普通就要機靈點,別我說句你動下。”
不是第一被責罵。
餘桐飛心口還是涼了一下。
只是為什麼……
他的責罵讓自己這麼不舒服,不過一瞬間這感覺就消失不見,他匆匆忙忙從地上站起來,穿上昨天的舊衣服,像躲避什麼地跑出去,不料一開門就撞到來叫他起床的陳管家,然後,被使喚到廚房做事,本來需要兩個人做的事,他卻沒有推託的任勞任怨,因為他對這很陌生,要多做事才能深入瞭解,也能儘快將自己融入其中。
“餘桐飛,我剛才帶你走過一遍,你記得怎麼從廚房到少爺的房裡嗎?”
“恩。”餘桐飛點頭,迂迴、旋轉、繞過一個庭院到廚房,比起鄉下路有些難記,不過多走幾遍應該就能熟悉。
“你把水送到少爺屋裡。”
“哦。”
“把熨好的衣服拿進去。”
“哦。”
從廚房到南原瑾的屋子需要一盞茶的功夫,餘桐飛跑了兩趟都沒一絲抱怨,陳管家也不好再刁難,他端來意碗藥,嚴肅地看著餘桐飛,叮嚀他別忘了最重要的事。
“這藥,記得給少爺喝。”
餘桐飛皺起眉心,問出心裡的疑問,“昨天少爺不是喝過藥了?”印象裡生病的弟弟,喝兩天藥就會痊癒,然後,再次變得活蹦亂跳,南原瑾屋裡有濃重的藥味,看起來不像喝了一兩天。
“只有天天喝,他才不會咳得那麼厲害。”陳管家無奈地說,從南原瑾出生到現在,藥不離身了十七年,但吃下去的藥似乎沒少用,他一直咳嗽,依舊容易受寒。
“……”
那不是很痛苦,餘桐飛接過碗,腳步沉重地走向南原瑾的房間,快到門口的時候,他單手端好藥,小心地推開房門。
隨後將藥穩穩地放到桌上。
接著急忙捂住耳朵緩解指尖的熱意,藥剛熬好倒出來,冒出的白霧火熱,碗的邊緣很燙,一直這麼貼著手指,緊緊的,火辣辣的疼……
過了好一會兒。
直到指尖沒有了嗜人的灼熱,餘桐飛剛要去叫南原瑾,裡屋就傳來一道悅耳的聲音,“餘桐飛,你過來幫我更衣。”
若為君色(美強醜受)10
更衣?!
餘桐飛怔了怔。
好在馬上恢復過來,移步來到南原瑾面前,他看起來很纖細,甚至有些清瘦的感覺,但卻比他高,他的頭只到他的胸口。
離得很近……
聞到他身上的淡淡藥香。
他低著頭不敢抬起,好不容易為他穿好,把手伸到頸部為他扣紐子,不想卻碰到他的下頷,感受到他的體溫及那細膩的觸感。
他著著急急地縮回手,向後退了一步,沒想到踢到身後的椅子,整個人狼狽地往後仰去。
南原瑾顧不了衣服還沒穿好,伸手把他攬到懷裡,一剎那屋裡安靜極了,只聽到兩人的呼吸聲,淺淺的,彼此起落……
偎在他懷中。
餘桐飛面上還是淡淡的,看不出什麼情緒波動,似乎還不瞭解的當前狀況,只感到那堅實的肌肉和起伏的胸膛,隨後一把推開他,對他道歉。
“抱歉……”
“下次注意點。”被這麼毫不留情地推開,南原瑾有些不快,眼角瞟了眼他,那單薄的身體,讓他再次懷疑起他的年紀,想來是吃不好所致。
“恩……”
餘桐飛點頭,雖然面無表情,耳根卻窘迫地紅了,他沒跟人這麼接近過,儘管對方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