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甚至有時候會小小地迷惑他的心。
總之,觀察柳依蝶已成了他在夾縫中求生存的惟一樂趣,或許在這塊千年寒冰之下,還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行,不能再想了!在肚皮慘遭蹂躪的當口,他怎麼還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有的。不曉得影忍事情辦得怎麼樣?這種日子再過下去,說不定還沒回到赤煉盟,他凌昊就只剩一具乾屍了。不行!他得再次為自己爭取權利,連疾風的待遇都比他好得多,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柳小姐。”三天了,彼此的稱呼還是生疏得很,他叫她柳小姐,而她只叫他“喂”,還帶著濃濃的鄙夷與不屑。
“幹麼?”依蝶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懶懶地回了一句。
“呃……除了泡麵外,還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他心想,這丫頭的三餐除了水果還是水果,從沒看她開伙過,難怪瘦成這樣,全身上下沒幾兩肉。
“抱歉,沒有。”回答是毫不猶豫的。
凌昊不死心,“為什麼?”
為什麼?依蝶差點被蘋果噎到!這失憶男吃她的、住她的、穿她的、還用她的,十足的大米蟲一隻,竟然還有臉問她為什麼?
“請給我經費不足以外的答案。”凌昊要求,拒絕敷衍的答案。
“那超出預算,你以為如何?”依蝶小心藏好怒氣,不想把自己真實的一面顯露出來,“我是個徹徹底底的窮學生,賺來的錢要繳學費、房租、水電費、瓦斯費、電話費,剩餘的錢剛好夠付我的生活費,現在多了你們兩個,我的收支平衡嚴重被破壞,我都在啃蘋果了,你有泡麵吃就該偷笑了!”她破天荒對凌昊講了一串話,語氣依舊冰冷。
他心想,言下之意我是個吃軟飯的就對了。“可是我看疾風吃的罐頭、餅乾都是最高階的。”
真沒格!竟然拉一隻狗下水,依蝶斜睨他一眼,大有“你怎能跟它比”的意味在。
冷靜、冷靜!凌昊努力控制住自己殺人的慾望。他一向不打女人的,但如果她再這麼囂張下去,難保他不會破戒。
“而且更重要的是,本小姐不會煮飯,進廚房頂多洗洗水果,你要吃好料的,自己看著辦。”依蝶對凌昊曉以大義,希望他就此打消念頭。
“我可以自己煮,而且我身上還有一千塊可以買菜,一個禮拜的份應該夠了。”這幾天他本來想自己出門買的,反正他腳也沒受傷,行動自由得很,只是路不熟,又怕被赤煉盟或鷹幫的人發現,才一直拖到現在,不過為了可憐的胃,他決定豁出去了。
“你身上還有一千塊,我怎麼不知道?”她記得幫他換衣服時,翻遍了他全身上下的口袋,連個鬼影子都沒找到,何況一千塊那麼大一張,她怎麼可能沒發現?
“呃……我也是剛剛才在我上衣的暗袋裡翻出來的。”總不能說是跟影忍借的吧?凌昊有點心虛。
“是嗎?”依蝶狐疑地眯起漂亮的鳳眼,“你真的會煮?”一個患了失憶症的男人會煮飯燒菜,打死她她都不相信。
“不試試怎麼知道?而且一直給疾風吃罐頭、餅乾也不是辦法,狗需要啃啃骨頭才能鍛練牙齒,這樣對它比較好。”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凌昊抬出疾風當藉口。
“嗯……”依蝶一想覺得還滿有道理的,她陷入沉思中。
凌昊屏息以待。
半晌後,依蝶回道,“好吧!”只要是為了疾風好,她什麼都肯做。
“那我們趕快去買東西吧!”凌昊在心底偷偷地比著勝利手勢。
喧囂熙攘的臺北街頭,凌昊環臂當胸,雙眼翻白死盯著塵土飛揚的天空,搞不清楚事情怎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本來一切都還滿順利的,他把柳依蝶好說歹說的騙出了家門,兩人朝著距離不遠的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