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觀其形制造藝半分不假,只是不知為何光澤暗淡,這般重逾性?命之物,按理應儲存精細才對。 遂慎重斟酌問詢,“不知主子是哪個宮的,此番前來所謂何事?實不相瞞,卑職並未接到開啟清寧宮的上令。” 容淖收回令牌,不發一言朝鳳凰樓方向虛虛一指,淡淡做了個噤聲開門的手勢。 妙齡女子分明有意把自己裹在高深莫測的黑暗裡?,舉手投足卻又極其坦然倨傲。如雪原凌霜風於暗夜颯厲席捲,淡漠得不染半分人氣,神秘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矮個守衛不由垂頭,悄悄與同伴交換個眼色,不敢繼續盤問,低眉順眼開啟宮門。 容淖神色自若邁步進去?,嘎珞垂著腦袋趕緊跟上。 宮門由嘠珞從裡?面合上,兩個守衛挺直起背繼續把守。 高個兒守衛忍不住悄聲問,“兄弟你指點我兩句,那手勢是怎麼個意思?這清寧宮攸關皇族祭祀,可不是誰都能進的,這人連身?份都未核實,你我便輕易開了門,不會?出?事吧?” “知不知的有何干系。”矮個守衛輕瞥愣頭青同僚一眼,道,“她?手持貨真?價實的天子金令,見之如君王親臨,若一座無主宮殿都進不去?,那才是有事。” “什麼?那塊不起眼的腰牌竟是天子金令,我還以為只是普通身?份信物!”高個守衛大驚。 與此同時,一牆之隔的清寧宮內,嘠珞也同樣震驚。 “公主,這金令皇上何時賜予你的,為何奴才從未聽你提起過,也未曾見過?”如此榮寵,就算容淖低調不言語,按理也早該傳遍宮內外了。 容淖知道這金令從何而來,卻不知道為何而來。 “此物非我所有,誤落我手而已,今日?借來一用。”寥寥一句說罷,容淖便不欲多言,示意嘠珞,“先進窨道尋人要緊。” 窨道只是隨著清寧宮無主封存而廢用了,並非隱秘,否則也不可能被?春貴人及嘠珞這些?初來乍到之人輕易打聽到。 容淖主僕毫不費力找到入口,在充斥潮溼黴臭味的黑暗窨道內小心前行,溼噠噠的腳步聲在過分安靜的暗道內有種逼人的詭異。 前方儲物石室倏現亮光,照出?一副慘淡暗影,形如鬼魅。 “呀——”嘠珞下意識張開胳膊擋在容淖面前,整個人如一隻豎起毛的護崽母雞。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春貴人提燈而立,似被?主僕二?人的膽怯反應逗樂,掩唇輕笑出?聲,“六公主來得有些?遲啊,可是她?不夠分量?” 春貴人說話時,燈籠往右移去?,照出?暈倒在牆角的八公主。 容淖眼神微閃,心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