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準備長住在寒記了。
不敢抬頭,是這裡的規矩,刺月未出嫁不說,那位上位的夫郎也不是我這種下等人可以看的,遵守規矩是起碼保命的一條,我不想一開始就衝撞了那人,叫他拿了把柄。只是眼神匆匆掃過,卻也知曉刺月身旁那人,也不是位粗坯之人,甚至有點熟悉。
“小一,還不來拜見左相正夫大人。”刺月端著茶杯,看不出表情,可聽那話說的,到是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想是他上次在桑桐這裡吃了憋,今日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小人(民夫)拜見左相正夫大人。”心裡不爽,卻不得不跪,左相的正夫,與其他人家的正夫是截然不同的。寒蕭也是正夫,頂多就算是個小官家裡的主事男人,在商場上充充面子而已,那樣的正夫毫無政治實權,可左相的正夫不同,他與右相的正夫同時都是朝廷親封的名號,甚至都有俸祿可拿,一般如上官柯那樣的小官見了,都要叩拜,何況是我們這種小民。
“桐,起來吧。”心絃猛地一撥,我忍住自己不去抬頭,太像了,像的讓我有種虛幻的感覺,我終於明白,之前剛剛進來的時候,為什麼會覺得他熟悉,因為他的身形,打扮,甚至氣質都與桑桐極其的相似,而現在,這一聲魅音,震得我幾乎懷疑,這人其實是桑桐孿生的哥哥。
“民夫不敢。”桑桐沒有起身,只是緊緊的拉住我,我偷偷嘆氣,也知道他的用意,那人並沒有叫我起來。
“行啦,都起來吧,省得人家說我們欺壓善民。”刺月這會子到是起了點作用,趕在那人開口前便做了主,否則還不知那人要如何刁難與我。
“多謝殿下。”不等另外一個說話,我連忙拉著桑桐站起,不然萬一那位提出異議,我又要接著跪了。
“桐,好久不見。”慢條斯理的說著,那人好像是前不久才見過桑桐一樣,完全沒有再見的激動心情。
“大人別來無恙。”桑桐用著相似的聲音回應著,卻帶著我平時從來沒有感受過的緊繃,他還是從那個人身上感覺到了壓迫吧,因為看到這個人,就會想起曾經的黑暗,舊時的痛苦吧,自卑難免會在這時冒出尖尖,擾亂心神。
“我自己自是安好,不然怎麼等來那個賭局的結果?”那人輕笑著拿起茶碗,喝了起來,又是一個隱含氣勢的男人。
“哎呀,說那麼多做什麼,該是你的人,你帶走,該是我的人,我自然會留下,至於她們的婚事,趕明兒我找個人去戶部一趟,隨便抓個人就能把事兒辦好,從此兩人再無瓜葛,就跟從未成親一樣。”刺月就是急脾氣,看著桑桐和那人斯文的對話,憋得難受,直直就自己先把打算做好了。
“不急!桐,你可服輸?”男人起身,邁著小步來到桑桐跟前,我偷著一瞄,這才看清此人的長相,按照歲數算,桑桐大我11歲,而這個男人應該比桑桐還要再大,桑桐今年眼看就要32歲,相對的這個男人起碼也要過了35歲,但,很明顯,我從這個男人的臉上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如同20歲一般。
要說這個男人的長相,說實話,並不如桑桐與刺月,平淡的讓我有點點失望,他頂多算上五官端正,帶著點秀氣,但真要糾結姿色,卻是排不上的,眼睛不夠大,鼻子不夠挺,嘴巴也不夠柔美,整張臉,看不到一絲出彩的地方。
只是,他所有的五官加到一起,卻有著墨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