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等到了結果,秦璐興奮地跳了起來,而秦宏遠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沉默著,久久不開口說話。
“我就說吧,朱小君怎麼可能會有問題呢?我們倆從小一塊長到大,對他,我比對自己還有信心!”
秦宏遠眯著眼盯著桌上的那份報告,一動不動。
“朱小君能感應到那副眼鏡的功能,或許就是一個巧合,這種巧合,可能是千分之一,也可能是萬分之一,甚至是十萬分之一百萬分之一。老爸,你做的試驗的樣本數太少了,根本說明不了問題啊!”
秦宏遠輕輕地嘆了口氣,依舊端坐著,紋絲不動。
“你倒是說句話表個態啊?這案子接下來該往那個方向去啊?老……秦所長,我鄭重向你建議,不能把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只盯住朱小君一個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秦宏遠緩緩地抬起頭來,看了看秦璐:“我們目前所掌握的線索全斷端掉了,唯一的希望就在朱小君身上,我相信,樊罡那夥人,遲早還是會找到朱小君的。”
“為什麼不對那幾個教授上點手段呢?萬一樊罡交代的內容是真的,那幾名教授真的是監守自盜,那我們的方向不就全錯了嗎?”
秦宏遠笑著搖了搖頭:“樊罡顯然是在混淆我們的思維,你想啊,那副眼鏡若真如樊罡所說只是個幌子的話,那朱小君又是怎麼回事呢?你是相信朱小君還是相信樊罡呢?”
“我當然相信朱小君了!”
“是啊!從情感上又或是從直覺上,我也相信朱小君,所以啊,樊罡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我推斷,他這麼做,甚至不惜犧牲了自己的性命,一定是在掩蓋著什麼,或者是個秘密,或者只是個人的身份。”
秦璐道:“假如你的推斷是成立的話,那麼他們一定不會主動來找朱小君的啊!”
秦宏遠來回踱步,右手握成了拳頭,有節奏地在左掌上擊打著:“這是一場心理和意志力的較量,他們為什麼會注意到朱小君呢?無非就是那副眼鏡!既然他們知道了朱小君手上有著這麼副眼鏡,就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現在的平靜只是一個假象,這個假象的後面,一定是他們的下一步計劃,璐丫頭,我們不能著急,要靜觀其變,等著他們出錯。”
“等?”秦璐搖了搖頭:“除了被動的等,我們就沒有了主動出擊的可能了嗎?”
秦宏遠笑道:“你啊!就是心急。可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璐丫頭,有時候,被動就是主動,而主動,則很可能演變為被動。”
秦璐仰了下頭:“但畢竟只是有時候啊!你不能以有時候這種理論來搪塞一切,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朱小君的身上了,那麼為什麼不讓朱小君進一步刺激一下那些人呢?反正朱小君身背的危險,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都是一樣的存在。”
“進一步刺激一下?”秦宏遠陷入了沉思。
“把那副眼鏡的秘密和朱小君一塊曝光出來,上電視新聞……”秦璐臨時想到了一個辦法,忍不住說了出來。
“不可!萬萬不可!”秦宏遠斷然否決了秦璐的建議:“這種事,一旦曝光,你讓老百姓怎麼看我們這些政府機構呢?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被老百姓笑話笑話倒沒啥,萬一引起了社會恐慌,那後果……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這麼做!”
“即便不能這麼直接,那也得讓朱小君戴著那副眼鏡多露露面,我相信,樊罡的同夥們不會放任朱小君於不顧,他們一定會在暗中偷偷監視著朱小君的。”
“讓我想想!”秦宏遠停下了腳步,撫著額頭,彎著腰立在辦公桌旁。
片刻之後,秦宏遠站直了身子,道:“樊罡去年來彭州只是為了作案,除此之外,他多數時間都是在申海,這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樊罡這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