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漸漸落到最後邊。
許歡也放慢速度,卻不叫她快走,只是歪著頭看,直到她自己回神,衝他咧嘴笑笑。
“想什麼?”他問。
“沒什麼,天暖和了,我想著在院裡養點什麼。”
“你這閒心夠大的,不考試啊?”
“考完了再養啊。再說它活它的,我考我的,誰也耽誤不著誰。”
“考完試就去外地念大學了,還怎麼養?”
“還有小棠在啊,現在不也是她在養?”
許歡笑笑,“她上了高中課程也緊,才不會給你管那些零碎兒。”
葛萱倒忽略了這一點,萬一小棠也住校怎麼辦?想了想,眼睛一亮,“我可以讓我爸給喂。其實小棠也沒怎麼管那兩隻兔子,都是我週末放假了,和江楚去割草,割一大編織袋子,夠一禮拜吃的。籠子也是我放假回去刷,她就只管填草填水,還掛一個飼養員的名兒,回頭燉兔子理直氣壯地吃得最多。”
許歡對這一點最難理解,“你養點兒什麼東西老惦記吃!”
“江楚說兔子活不了幾年,還不如趁肥的時候吃了。”葛萱眨眨眼,忽然想起一件事,“噢——所以你才不給我小狗崽兒。”
許歡有一絲崩潰,“大黃是公的,哪兒來的崽子?”
“哦。”還以為他是怕她給吃了。
前面響了兩槍,驚起一片飛鳥,金嗓子的咒罵,混血兒的尖叫,小飛哈哈大笑。許歡茫然地望著前方,“靠,大寶佯了二怔的,別是槍走火打混血兒身上了吧?”
井外的精彩
那天他們起早上山,中午登上最高點,鋪了格子檯布野餐。葛萱拿一把小刀切午餐肉,一見混血兒舉相機,忙把臉背過去,嘴裡嚷著:“別別別,我這姿勢照過相了。”笑著講起小學春遊的事。大夥都是一個小學出來的,時代對比,說起來很有趣。小飛說色胖兒到五六年級後,集體活動總被調去照顧低年級孩子,很少和他們一起玩。金嗓子被這話點了個激靈,突發其想地問:“小葛比我們幾個沒小几歲吧?你上學那年,我們畢業了嗎?色胖兒有可能還給你們當過護班生呢。”
葛萱握著小軍刀,手背揉揉額角,“是吧,呵呵。”扭頭看躺靠在一塊大石頭上的許歡。
時冷風嗖嗖,吹動他輕薄衣物,頭髮站起來瑟瑟搖晃,幾絲白髮光線般耀眼。
小飛也看見了,又說:“色胖兒你這頭髮怎麼越來越白?回去驗驗血吧,我懷疑你有啥病。”
許歡閉目養神,不過沒放過機會奚落她,“真不會說話,難怪都三十了還嫁不出去。”
金嗓子揀了現成的笑話,樂得很歡,“飛你夠歹毒的,咒我胖哥有病,沒良心。這次我尋思小葛都出來玩了,就想給蔣迪和她老妹也帶上,色胖兒道你跟那小璐璐不對付,都沒讓找她,就怕你不來。”
小飛彆彆扭扭地領了情,嘟囔:“我幹嘛不來啊?怕她啊?”
金嗓子笑道:“你看,說說脾氣就來了。”
混血兒納悶地問:“真的,飛,你跟蔣迪關係那麼好,怎麼就半拉眼兒瞧不上她老妹?”
小飛答道:“不是一路人。”
許歡回頭看她們,丹鳳眼裡盡是壞心思,看似不相關地來了一句,“蔣璐比蔣迪漂亮啊……”
小飛惡狠狠吼他:“滾!”
混血兒打圓場,“咱小飛是幹啥的?就是靠把人拾掇漂亮活著的,讓你說的還完了呢。”
小飛指他鼻子罵,“色胖兒你最缺德。姑奶奶我就那麼怕讓人比著?”
混血兒道:“就是,那小葛也漂亮啊。”
小飛嗤一聲,“小葛又不那麼欠了欠了的呢~”
葛萱想問那蔣璐怎麼欠了欠了的,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