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葛棠也說:“就是啊。完了自己還梳不明白,成天讓我給扎角兒。”
“頭髮吃營養,小棠你趕明兒也去剪短點兒。”
“……媽我不想剪。”
“少剪點兒。”
“我頭髮本來就厚,越剪越厚。”
外面傳來腳踏車頂開大門的聲音,那母女倆正熱切討論,被忽略的葛萱,獨自出門迎接爸爸。葛冬洋一見她就咧嘴笑,“嗬,真精神啊,我大姑娘。”
好吧,跟“適合”和“應該”比起來,這總可以算做一句誇獎。葛萱自下而上撥著後腦勺頭髮,勉強笑了笑。
許歡,嚴重相信那是愛(廿一)
葛萱到了學校,新發型惹來全班同學集體注目,雖然才開學沒多久,很多同學還沒有真正熟悉,可大家認識的畢竟是長髮葛萱。突然剪成短髮,氣質上感覺都不同了,就連老師上課,也不覺多打量她幾眼。
更別說江齊楚。從小認識的葛萱,就是走起路來一根馬尾巴辮搖搖晃晃的小姑娘,這個模樣怎麼看怎麼不適應。
其實葛萱自己也是不習慣的,打記事起就沒剪過這麼短的頭髮,課上做做題,卡住了,隨手去捉髮辮把玩,一摸上後腦,只摸到短短髮茬。一忽間心情怪異,倒也說不上是失落。注意力從習題上轉移,望向窗外的目光沒有焦距,一支中性筆在指間神奇地內翻外轉。
看得江齊楚眼花繚亂,觀察一會兒,拿起筆偷偷模仿練習,掉在桌子上啪啪作響。
葛萱拉回視線,看他僵硬的手指,笑道:“手指頭脫臼啦?”
江齊楚揉揉手指節,“怎麼轉的?”
葛萱握筆成書寫姿勢,食指一勾,筆繞著姆指指尖轉到了中指與無名指之間,中指一帶,又轉了回來。中間稍做停頓,讓江齊楚看清她的動作。
江齊楚一轉,筆直接飛了出去。
失誤是正常的,練腳踏車都要摔幾跤,葛萱並不取笑,以筆尖點在他五根手指上,逐一講解:“姆指別動;食指勾完了壓下去;這根伸出來等接著……別捏那麼低,往中間一點。”
安靜的課堂上,頻繁的摔筆聲惹來其他同學注意,正在講課的老師也警告地瞪了過來。
葛萱說:“自習課再練。”
江齊楚收起筆,“你怎麼把頭髮剪了?”
葛萱說:“天熱。”
“天熱——?”蔣璐在葛萱隔壁班,課間操時看到她,倍覺稀奇。做完操回班級的路上,拉著她三八兮兮地問原因,卻得到這樣一個明顯的敷衍答案,當下不客氣地揭穿,“你唬弄鬼吶?一夏天都過去了,馬上入冬,你嫌天熱?說實話,好好的到底為什麼剪短髮?”
葛萱心說我就剪個頭髮,你們有什麼好奇怪的啊,個個都跑來問為什麼,難道說一定得有特殊原因才能剪短髮?雖然說她的確是有特殊原因……
蔣璐鬼祟地左右看看,小聲問:“是不是失戀了?告訴我,我不跟二姨說。”
葛萱心說你正好猜反了,嘴上義正嚴辭地勸誡道:“你上高中了少看點言情小說吧,留神讓老師逮著找家長。”
蔣璐不屑,“嗤,找就找,給我開除了才好。”
“你啊,讓小姨聽見了,又得氣犯病。”葛萱很頭疼,為什麼她身邊盡是這種對上學有很大牴觸情緒的人呢?
蔣璐嘆著氣,“我敢讓她聽見嗎?”眼睛一轉,盯著葛萱冷哼,“你少轉移話題啊,說你頭髮的事兒呢。到底是為誰落髮?”
葛萱白了臉,“我就剪得短了點兒,不是落髮……”
“別以為我順嘴胡說,我可是看著真人的!上禮拜六,在商貿城對面的魚鍋,我親眼看見你跟一個男生從二樓下來。而且那男生——”她拖了個耐人尋味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