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這麼多年來,一直讓他不能忘懷。他的目光掠過每一張畫像最後的題字,竟然都是白皇后寫給皇兒的。
“陛下,可還記的,白皇后曾為您誕下一位皇子嗎?”秦玖慢慢問道。
慶帝顫著聲音道:“朕自然記得。只不過,那名皇兒命薄已經不在人世了。”
“陛下可能不知,當年白皇后誕下的,不是一個皇子,而是兩個。因為在懷孕之時被人下了藥,其中一子產下來當日便沒有氣息了。另一個孩兒也是胎裡帶毒,眼見得也是面臨早夭,白皇后便將他託付給了司徒珍,讓他帶出了宮去醫治,因怕有心人暗害,白皇后不得不隱瞞了自己生下雙子的訊息。又不知最後能否醫好,白皇后怕陛下知曉後再增傷悲,所以沒有告訴陛下。後來,經司徒珍派人在江湖上四處尋找遊醫,終於在他十多歲時醫好了他的毒。白皇后本想著在三年前陛下生辰那一日,將這個好訊息告訴陛下的,可未曾想到,那一年,白皇后便出了事,她沒有機會將這件事面稟陛下。其後,白皇后一直沉冤,我更不敢將此事稟告陛下,求陛下恕罪。”
秦玖的話不亞於一石激起了千層浪,所有人都被這件事驚呆了。殿內的氣壓瞬間好似低到了極點,那是因為每個人都在屏著呼吸。
慶帝急促喘息了幾下,攥緊了手,“這麼說,你畫上的秦非凡便是朕的四皇兒了?”雙子中早夭那一個,為三皇子。
秦玖點了點頭。
“他自小在司徒家長大,取名司徒逸,也就是顏逸。白皇后每年都會派人去司徒家為他做一幅畫,就是陛下手中那些畫。陛下,若說犯了欺君之罪的,不是四皇子,而是微臣。是我讓他假冒秦非凡的身份來應考的,那時,白家之案還未昭雪,我豈敢向陛下稟告他的真實身份,不得已假冒了秦非凡的身份。請陛下責罰微臣,但請赦免四皇子之罪,因他自小根本不知自己身世,也是最近才告訴他的。聽聞有人說他是司徒珍之孫,所以在白家之案中徇私枉法了,這一點請陛下明察,四皇子他自小耿直,白家之案皆有案卷在冊,證據確鑿,有沒有徇私枉法,陛下自可派人去查。”
秦玖一席話說完,大殿內一陣死寂。
片刻後,有人出來說道:“陛下,倘若秦非凡確係陛下四皇子,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陛下,臣肯請陛下派人到牢中將秦大人釋放出來,由御醫會診,確定秦大人是不是陛下皇子。”
一些官員反應過來,一一上前進諫。
慶帝點了點頭,即刻派人到牢中去將榴蓮帶了過來。
當身著囚服的榴蓮進來時,盛宴已經進行到一半,眾人卻都無心飲宴,目光都落在了榴蓮身上。在這一刻,眾人驚異地發現,這個少年,那雙清澈至極的雙眸以及眉間落落的英氣,和白皇后確實很像,當初,他們怎麼就無人看出來呢!
“陛下,我知曉御醫自有法子驗證顏逸是不是陛下的血脈,懇請各位御醫驗證。”秦玖清聲說道。
慶帝點了點頭,隨同眾位御醫一道離開了大殿。
大殿內一時之間議論紛紛。
秦玖慢慢退回到座位上,在尚楚楚身畔落座。
“秦姐姐,這是真的嗎?非凡他是四皇子?他是白皇后的孩子?”尚楚楚伸手抓住秦玖的手腕,有些緊張地問道。
秦玖盈盈淺笑,“是的。”
“這麼說,他的犯欺君之罪是不是可以赦免了?”尚楚楚高興地問道,她高興的不是榴蓮是皇子的身份,而是他終於不用再坐牢了。
秦玖含笑握緊了尚楚楚的手腕,笑道:“無論他是皇子,還是平民,楚楚都不嫌棄,對嗎?”
尚楚楚臉頰一紅,輕輕點了點頭。
尚思思忽然將手中酒盞在桌案上重重一放,抬眸望向秦玖,眸底暗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