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覷,在心裡爭鬥了幾個回合之後,終於不得不情願地承認:
“黑!社!會?!”歐陽琪煞白了臉!
可不是?身後一幫黑衣打手,墨鏡齊全。再看看他舉手抬足間的架式,歐陽琪不是不想到,只是一直自欺欺人,總不願往那條道上想。
歐陽琪捶著頭,千惱萬恨自已不該惹他,頭髮已經被她撕扯得紛亂:“怎麼辦?”她抬起頭,頹唐地望向珍妮,就怕他日後來了興致,又像今天一樣拿她來折磨,況且她那還欠著他一大筆錢呢。
珍妮單手托腮想了好些時候,忽地舉罐碰了一下她手中的啤酒罐,猛地灌下一口:“兵來土擋,將來水淹!”
她一臉認真的名士作風,瀟灑不羈,卻渾然不知自己是在長他人志氣,滅歐陽琪的威風。
☆、第19章 踩對小混混
酒入愁腸人易醉,果真如此。
歐陽琪只記得喝到最後,兩人除了不斷地上廁所,就是傻笑。而珍妮是幾時回去的,她也不清楚,待醒來已是第二日清晨。歐陽琪扶了沉重的腦袋,起身拉開窗簾,外面已是陽光燦爛,人來人往。
估計時間不早,她趕緊穿戴整齊,簡單梳洗一下便揹著畫夾出了門。
昨晚酒是喝過了頭的,走在路上越發覺得頭重,腦袋渾渾乎乎的,就連陽光都刺得眼生疼,只得淨選樹蔭下行走。
路上行人一派繁忙,都急匆匆地緊著腳步趕去上班。歐陽琪隨著人流上了公車,車子搖搖晃晃,加上走走又停停,她靠在扶手上不停地作嘔,好幾次差點就吐出來,硬是給逼了回去。
好不容易熬到下了車,跑到垃圾桶旁就使勁吐,五臟六腑都幾乎翻過來了。旁邊各種奇怪的目光是看了又看。歐陽琪顧不上許多,待沒了吐意抬起頭,已是全身癱軟。她定了定神,直起身子艱難地向校門邁去。
正自覺得難受,從旁邊經過的幾個男的,用英語遮遮掩掩地說了些話,聽得她真想上去擰歪他們的嘴。怒目瞪著這一夥人的後腦勺,其中一個竟轉身,明著膽子大喊:“今晚也來陪哥兒幾個喝兩杯怎樣?”
聞言剩下的幾個都為虎作倀地跟著起鬨大笑。
實在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先前說她是陪酒女也就算了,現今還來個現場“招妓”!歐陽琪幾個箭步衝上去,選了個不會跳開的傢伙,朝著腳面就咬牙切齒地猛踩!
踩完轉身就走,也不怕他人多勢眾。
奇怪的是跳開的那些傢伙,竟沒一個上來搭救,都只是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地傻瞧。被踩的也只顧讓她踩,立著紋絲不動。
歐陽琪不卑不亢地走了一段路,估計有些距離了,才敢回頭偷偷瞅一眼,看完長長舒了口氣。
為了安全起見,她率先爬上與他們美術系教學樓風馬牛不相及的理科大樓,實施三十六計裡的“聲東擊西”。然後再從後邊的樓梯下來,繞過表演系再直接躥上他們的教學樓。幾經周折,來人就是想報復,也得費不少的功夫。
經過一番折騰,人徹底清醒了。教室裡也一派繁忙,話裡行間少不了弗萊克,還一個個痛心疾首。
原來是弗大天王受傷,不得不取消了昨晚的演唱會,惹得fans一個個感同身受,倍感哀傷疼痛至極,連夜就在原地祈福請願。瞧瞧,報紙上千萬粉絲手持蠟燭,圍成心形默默祈禱,場面媽感人!
“搞得跟死人一樣!”珍妮精神百倍,端著報紙,然後指著圖片中一胖女孩笑嘻嘻:“哎哎,你看,估計他看見這個,就是死了的心都有。”
歐陽琪放下畫架湊過頭去看,“人家好歹都是錢呢,難得粉絲不計較,他還有什麼可挑剔的?”她拿過珍妮手中的報紙,“也真是的,人一紅是非多,好的壞的都上報,就是不知拉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