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和六皇子卻空前活躍起來。
太孫並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因為他們的確沒多少勢力,但百官也各有心思,這就不免混亂了,許多政令都不能通達。
秦信芳笑問:「那你認為該如何處理?」
「哦,我本想提議太孫一切遵照陛下的旨意,直接將調查蘭貴妃勾結韃靼行刺的事全權交由禁衛軍處理,不過我想他一定不答應,所以沒提。」
秦信芳臉一黑,這個提議一出效果必定明顯,百官恐懼害怕之下哪還有心思謀權?
但這畢竟不是正道,是乃下策。
「所以只能等舅舅來來做吉祥物,」黎寶璐見顧景雲把秦信芳惹惱了立即笑嘻嘻的補充道:「舅舅也不用做什麼,端著震懾他們就行。」
秦信芳面色一鬆,瞥了他外甥一眼道:「清和,你年紀也不小了,純熙比你還小呢,你該多跟她學學。」
顧景雲低頭表示受教。
黎寶璐就在舅舅身後瞪了他一眼,這時候知道裝乖巧了,剛才何必去撩撥他。
一行人很快到了宮門口,早有內侍備了轎子在等候,秦信芳他們一下車便被抬進勤政殿,太子和太孫現在在勤政殿辦公。
何子佩和黎寶璐被帶到偏殿休息,內侍則引著秦信芳和顧景雲去見太子太孫,結果沒到一刻鐘,太孫和顧景雲也被趕出來了,殿內只剩下太子和秦信芳。
殿內,太子激動的走下臺階,來到秦信芳的面前就要拜下,秦信芳忙扯住他,「太子折煞微臣了,您快起來。」
太子扯住他的手落淚,「先生!」
秦信芳嘆息,「你我雖為師徒,但也是君臣,何況我們年紀相差並不大,你何必如此?」
太子擦了擦淚,含笑道:「孤這是太激動了,十五年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先生了……」
秦信芳也嘆息,他也沒想到有生之年真的能夠回到京城。
見太子臉色蒼白,額頭冒著虛汗,他忙扶著他在椅子上坐下,蹙眉道:「可請了太醫?」
太子苦笑,「孤這身體先生也知道,能熬這麼多年已是極限,我現在只有一個願望……」
他聲音低低的道:「順利登基,好把皇位傳給又安,只是又安剛及冠,我給他請的先生資有限,而清和年紀更小,他雖聰慧,與為君之道及國事上到底有諸多不通,所以大楚和又安還得拜託先生。」
看著面色蒼白的學生,秦信芳拒絕的話根本說不出口,他只能道:「你放心。」
太子便真的放下心來,開心的拉著秦信芳道:「先生回來了,今晚無論如何要留在宮中,孤想要與先生抵足而眠,這十五年來,學生有許多的話與您說。」
秦信芳強笑一聲,道:「你該多休息,別熬壞了身子才好。」
秦信芳名義上有四個徒弟,除了太子便是衛叢,顧景雲和黎寶璐,但實際上真正拜師的只有太子一個。
衛叢是因小時與他生活過一段,他教養過他幾年,他強叫的老師,至於顧景雲和黎寶璐,他們相當於他的孩子,並沒有真正拜師。
所以真正的弟子只有太子這一個,而秦信芳對這個弟子也很滿意。
作為太子,他不僅聰慧還胸懷寬大,善思善謀,如今他雖已掌國權,身體卻差成這樣,秦信芳的心情怎麼可能會好?
回到京城的喜悅此時已所剩無幾了。
師徒倆在殿內挈闊,而偏殿裡的太孫正恭恭敬敬地給何子佩行禮。
何子佩不敢接他全禮,避開後還以半禮,算是認下他這個徒孫了。
等秦信芳從殿內出來時已近午時,太子要留他們在宮裡吃飯,結果才坐下蘇總管就親自從行宮趕回來,恭謹的道:「陛下宣召秦大人前往行宮。」
歡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