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勸說的。
然而他這顛三倒四的思量並不能說出口,因為白一堂氣勢太盛,竟然壓得他動一下手指都難,更別提說話了。
顧懷瑾正冷汗淋淋,剛才多事跑去幫忙叫大夫的人拉了大夫來。
白一堂總算是找到了發洩的藉口,「你不是說自己受傷了嗎,我卻說你是想裝傷訛詐我,正好大夫來了便讓他給你檢查一下吧。」
說著扯了大夫上前便要他當著眾人的面給他把脈。
顧懷瑾和長順都覺得剛才他摔得那麼狠,又撞在了牆上必定傷得不輕,因此對著白一堂冷笑一聲便伸出手去讓大夫把脈。
大夫抓著他的脈聽了半天,猶豫著抬頭看向周圍,就見半天街的人都安靜下來,正目光炯炯的看著他,他瞬間感覺壓力巨大,沉吟了半響才道:「這位老爺脈略沉,是激怒攻心和抑鬱之症,須得用心調理,最好出去散散心,只要心情好了,這病自然也就好了。」
顧懷瑾臉色一黑,壓抑著怒氣道:「誰讓你看這個?我是要你看我的傷勢如何。」
大夫微微不悅道:「這位老爺哪裡受傷了?」
「我的胸口剛才被他踢了一腳,又摔到了牆上,這是大家都看到的,你竟說我沒受傷?」
「是啊,是啊,」旁邊立即有人應和道:「剛才我們都看到了,他從我們頭頂飛過,砰的一聲就砸在牆上,嚇了我等一跳。」
大夫蹙眉,遲疑道:「脈象並無異常,不過我須得看過傷口才能確定。」
中醫講的是望聞問切,切脈是屬於最後一項,不過他看顧懷瑾中氣十足,一點兒也不像是傷到胸口的人。
大夫正想著找個地方給他看一下胸口,白一堂卻是直接動手,一把扯掉他的腰帶,也不知怎麼動作的,只微微一扯就把顧懷瑾給剝光了,全身上下瞬間只留下一條褒褲。
「既然要看那就在這兒看,也讓大家知道我是否真的傷了他。」
全場一靜,然後女學生們全都驚叫一聲,紛紛轉過身去或是捂住眼睛。
顧懷瑾呆在當場,等反應過來時便指著白一堂氣得說不出話來。
白一堂見他眼睛瞪大,指著他「你你你」個不停,便伸手打掉他的手道:「別驚訝,這也是為了防你回去後造假反咬我一口,反正這種卑鄙無恥的事你又不是沒做過。」
「大夫請看吧,一定要仔細嘍,看他渾身上下哪兒有傷?」
大夫見多識廣,臉上的驚訝只一閃而過,然後便伸手按向顧懷瑾的胸口問道:「這位老爺,此處可有痛感?」
顧懷瑾猶如受到了天大的侮辱般撥開他的手彎腰就要撿起衣服,白一堂上腳一踩,冷笑道:「怎麼,難道顧三老爺真的打算回去後弄個傷來栽贓嫁禍我?」
顧懷瑾大怒,「剛才的動靜大家都看到了,你的確傷了我,何來嫁禍之說?」
「我下手從來都有分寸,雖然因你嘴賤把你踢飛,我卻敢肯定你必定沒受傷。」
「這位白老爺沒說錯,顧老爺你的確沒受傷,」趁著倆人吵架的功夫,大夫已經伸手按了顧懷瑾胸口幾個重要的位置,見他眉頭都不皺一下便知他是真的沒受傷。不然胸口受傷的人別說按,只是說話都會難受,怎麼可能如此中氣十足的跟人吵架?
大夫又看向他的後背道:「顧老爺要不要看看後背?」
顧懷瑾臉色鐵青,懷疑的看向大夫道:「莫不是你們聯合起來愚弄大眾?不然我怎麼可能沒受傷?」
大夫被人懷疑醫德,氣得拂袖道:「顧老爺要是信不過我大可以去找別人來看,然而不管誰來看結果都是一樣的,顧老爺要是真受傷怎麼可能如此中氣十足的跟人吵架?而且現在你蹦兩下看你是否有事?」
顧懷瑾一呆,這才發現之前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