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難的點頭應下了。
顧景雲便微微鬆了一口氣,挨著寶璐躺下後讓女兒睡在外側,他將她懷裡抱著的衣服放到床頭,低聲道:「等天亮了再穿,先放在一旁吧。」
安安乖乖的把手放在肚子上,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爹爹,我睡不著怎麼辦?」
顧景雲瞄向女兒的睡穴,手指癢了癢,最後還是沒動手。而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柔聲哄道:「閉上眼睛,爹爹在這裡拍著你。」
說罷輕輕地拍打她身上的毯子,溫柔的看著她。
安安就不由張開嘴打了一個哈欠,眼皮有些沉重,在父親輕柔且有節奏的拍打聲中慢慢入睡。
顧景雲的手一直不敢停下,直到聽到她唿吸漸漸綿長而舒緩,這才收回手躺倒在枕頭上。
他嘆息一聲,轉身去看裡側的寶璐,一轉身就對上寶璐清亮的眼睛。
他身子微頓,身手連著薄被一起抱住她,低聲問道:「何時醒的?」
「你牽著安安進內室的時候。」所以她不敢動彈不敢睜眼睛。
顧景雲眼中閃過笑意,還是第一次見寶璐被逼得如此狼狽。
他低頭在她額上落下一吻,低聲笑問,「要起來了嗎?」
黎寶璐覺得渾身痠疼,一點兒也不想動彈。
見妻子蹭蹭薄被,渾身懶洋洋的樣子,顧景雲也知道昨天晚上他鬧得太過。
顧景雲緊了緊手臂,湊到她耳邊道:「那就多睡一會兒,她現在重新睡著肯定不會再早醒,何況中間還有我呢。」
黎寶璐磨蹭了一下還是道:「將我衣服拿來。」
顧景雲吻了吻她的臉頰,抱著她廝磨了一陣才起身。
安安攤開手腳睡得沉沉的,小肚子一起一伏,微微張著小嘴巴,察覺到鼻子處有些癢,小手拍打了一下,「啪」的一聲直接打在自己的小臉上,然後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翻個身又睡得香甜。
黎寶璐見女兒睡得這麼香,微微一笑,總算是把作怪的手指拿開。
夫妻倆醒來也睡不著了,乾脆一起到外間榻上躺著等天亮,在黑夜破曉,晨光即將灑滿天地時,夫妻倆已經在花園裡的假山上打坐,迎著朝陽吐納,顧景雲在太陽慢慢的浮現,呈現圓形後收勢,轉頭看向一旁的寶璐。
寶璐還是閉著眼睛五心向上的打坐。
他和寶璐不一樣,他的經脈容納的真氣有限,超過那個度了就容易損傷經脈,所以每日打坐的時間不會太久。
寶璐,顧景雲看著在她頭頂上隱隱浮現的霧氣,微微一笑,她的內力似乎更上一層樓了。
顧景雲躍下假山,腳步輕快的回去抱了他的琴來,今日心情好,不讀書了。
待他重新回到花園,寶璐才剛剛收勢,看到他抱了琴來便微微一笑,「你沒幫我拿把劍來?」
顧景雲就從琴上抽了一把劍丟給她,黎寶璐這才發現他懷中抱的琴不是常用的那把。
她微微挑眉,「哪來的?」
「東風從庫房裡找出來的,是上次師父和母親成親那群江湖人送的。」顧景雲撫摸了一下琴身,笑道:「我那把琴絃斷了一根,東風要拿去修,便從庫房裡給我重新找了一把,我一摸這琴就覺得不對,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機關開啟匣子,從裡面抽出這把劍來,你看如何?」
黎寶璐挽樂了個劍花,頷首笑道:「不錯。」
顧景雲一笑,「那以後我們出門便用它吧,琴劍合一倒省得累贅了。」
黎寶璐微微一笑,提著劍縱身躍下假山,在花園裡的空地上練起來,以作對他的回答。
紅桃才把青菱從床上拉起來便聽到花園裡的琴聲,回頭見妹妹還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便伸手擰了她一下。
青菱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