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陽笑道:“誒!”
馬上就被趙牧瞪了一眼。趙牧又瞪趙寶兒道:“胡說啥哪,教壞你妹子。”
陸朝陽和趙寶兒連忙都垂下眼睛。
趙牧又道:“朝陽,你天生力氣大,真打了人,也別打狠了,免得一不小心就把人打死了。到時候光賠銀子可就沒用了。”
陸朝陽眯著眼睛笑著答應了,道:“誒。”
兄妹倆前腳趕後腳的跑了出來。陸朝陽就跟在趙寶兒身後。喋喋不休的道:“玉梅的精神頭倒比從前好了些。今兒聽見她大姑說那話,我以為她得哭死了。可她還知道先讓她娘洗把臉哪,也不見哭。”
“或許過了這陣子,她的精神頭倒好了些。”陸朝陽說著,小心翼翼地往趙寶兒臉上看了一眼。
趙寶兒好像聽進去了,點點頭。道:“那就好。”
陸朝陽每天出去之後,回來都會和趙寶兒說一說陸玉梅的近況。雖然趙寶兒的樣子看起來淡淡的,也從來不多問,但是陸朝陽總覺得他應該已經聽進去了。
那陸家大姑的夫婿家姓李,雖說家裡養著讀書人,但是陸氏是出了名的從來不落人後頭的。萬事都要去爭個先。這次被打了,她先到自己兄弟跟前兒去說了半天連氏的壞話。引得陸元寶倒和連氏大吵了一架。
畢竟陸氏是陸元寶的親姐姐,那也不能就當外人似的,把她想得多壞。回家想問連氏話,可是臉色就不大好。
連氏身心俱疲,碰到女兒的事情,根本冷靜不下來,那潑婦的模樣,這麼多年來,陸元寶是從未見過的。偏偏陸玉梅的大哥還要火上澆油,就護著自個兒老孃,把陸元寶弄得更加火大。
因此,到了最後,反而是他們夫妻倆鬧得不可開交。
陸氏整了自己的弟媳婦,趙家她卻是不敢惹,但是她那張嘴可就沒有管住,到處去說連氏的壞話,陸玉梅是破鞋啥的。
陸元寶也被氣得半死,這也才知道果然是自己錯了,對不起連氏。但是這個時代的男人,有哪個是會放下身量來道歉的?他想和連氏說兩句話,可是連氏被他弄得心寒,也不再給他好臉色了。最後是又大吵了一架。吵得難聽了,自然也就會說出一些不好聽的話來。
陸玉梅又開始天天掉眼淚。
陸朝陽到她們家,聽了那些話,真恨不得把這兩夫妻抓起來,一人給一個大嘴巴!不過也就是想想而已,對方畢竟是長輩。
這時候,趙寶兒把陸朝陽抓了過來,道:“你跟我走。”
陸朝陽看他陰沉著一張臉,有些驚訝,但還是一咕嚕的從炕上爬起來了,道:“去哪兒?”
趙寶兒道:“去拿銀子砸人!”
陸朝陽一聽就高興了。這傢伙腹黑著呢,滿肚子的壞水兒啊。他一定是想到什麼好玩的事兒了,連忙穿鞋,跟著他屁顛屁顛的出了門。
結果他竟然果然往李家——也就是陸氏的夫家去了。陸朝陽心情那叫一個好啊,嘴都咧得老開。
兄妹二人敲了門,來開門的竟然是個年輕的後生。穿著一身書生的長袍。長著一張沒什麼特徵的圓臉,看到趙寶兒兄妹,先是怔了怔。
陸朝陽心道那就是李四郎吧?她尖銳地笑了起來,把李四郎的臉笑得通紅。
趙寶兒推了她一下,道:“鬼叫啥?”
陸朝陽笑道:“沒事兒,我就是看到讀書人就想笑。”
偏偏李四郎還當她是誇自個兒哪,臉就更紅了。陸朝陽笑眯眯地道:“小哥兒啊,我來找那李家的當家婆娘的,她在不在啊?”
一個婦人的聲音適時響起了,道:“誰啊?”
趙寶兒就道:“嬸子,是我,趙家的。聽說上次我妹子衝撞了你,我特地帶我妹子來給你賠禮。我爹還給了我銀子,讓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