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它可憐,所以就買了。”
他被這個解釋逗得笑起來,這真是個只有她才能給出的答案。
兩人又在私塾裡逛了一圈。這時已經下午了,太陽很毒,曬得人直冒汗,街上的人少多了,似乎都回去躲避這火辣辣的太陽。
江闊一手拎著鴿子,一手拉著她,感覺到那隻被他握在手心裡的小手心有了些微的汗意。
“很熱,是不是?”他問她。
“有點。”
“我們回家吧?”
她遲疑了片刻,問道:“濤濤不是在京城嗎?”
他聽聞此言停了一會,拉著她繼續往前走。沉聲道,“恩。”
她聽出他不想提起,卻還是忍不住說道:“我們不去看看他嗎?”
“看什麼看?”他說,“男孩子不應該嬌生慣養。”
話是這麼說的,但是他語氣裡的異樣。洩露了他的心事。
無論如何,那畢竟是他的兒子,他引以為傲的兒子,不疼麼?不可能。他只是跟她一樣不知道如何面對他而已。
濤濤此刻應該不知道自己的孃親已經不在了,或許還會天真的拉著他的手,問他:“爹,孃親呢?孃親什麼時候來看我?”
那是他該如何作答?
他不是個會撒謊的人。也不屑與一個孩子撒謊,莫非讓他告訴他,她的孃親,因為害死了他的一個弟弟或妹妹,而被他逼死了嗎?
他重重嘆了口氣,似乎不知道要怎麼辦。
她自是知道他的為難。可是……濤濤已經夠可憐了,總要讓他再見一面這個爹吧?
“我們明天去,好不好?”她拉著他的手問道。
他回過頭來看她,她的眼眸裡滿是鼓勵,他忽然想起濤濤很喜歡她。或許……她可以取代念念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呢?
想到這裡又覺得有些欣慰。
“那好吧。”他答道。
回到家的時候正是晚飯時分,兩人吃罷晚飯,回到屋子裡。
她趴在桌邊逗鴿子玩,他則在一邊像看個小孩一樣看著她。
她被他看的窘了,嗔道:“看我做什麼?”
他笑,卻沒有說話。
她又瞥了他一眼,說道:“你這麼閒啊?”
“是啊,”他說,“能有什麼事?”
“你京城不是有許多生意,不需要去看看嗎?”
“不用,誰都不知道我來了,這幾天我的任務就是陪你。”他說。
“額。”她瞭然地點點頭。
“高興嗎?”他問。
“高興啊。”她滿不在乎的回答。
他彈了彈她的腦門,並不追究她的敷衍。
她將鴿子從籠子裡抱出來,“你說它會飛嗎?”
他沒有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
她也不在意,又問,“你說它真的能捎信嗎?”
等了半天沒有聽到回答,抬頭一看發現他正在用看一個傻瓜的眼神看著她。
她怒道,“你什麼意思?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他繃不住笑起來,“能捎。”
“真的?”她問。
“你不就想要這答案嗎?”
她點了點頭,又一本正經道:“可是我覺得它不能。”
他呵呵笑起來。
“把窗子關起來。”她命令道。
“你要幹嘛?”
“我看看它會不會飛。”
他只好站起來,將門窗關緊了。
她一把將鴿子放了,那鴿子果然不負眾望在屋子裡撲騰起來。
她高興得在桌邊像個孩子一樣直嚷嚷,可嚷了一會又停住了,因為她發現那隻鴿子飛到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