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了。因為她眼眸似是亮了一下。
“我想買些紙錢,方便麼?”
小二下意識地將女子讓進屋裡,嘴裡答道:“方便、方便。”
屋裡的東西還未擺開,小廝將紙錢一一擺出來,她細細的選了一番。各種紙錢都選了一些,付了銀子離開。
接近中秋的早晨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一家家商鋪忙著開門,一堆堆小販說笑著搭起小攤,靜謐的早晨漸漸喧囂起來。
其實這世界離了誰都一樣的繁華。
一個小廝拉著腳力車在秋日的早晨風一般的奔跑。
有認識的人小販轉頭張望,搭話道:“喲。三兒,怎麼這麼早就跑起來了?”
被稱作三兒的車伕毫不費力的一邊跑一邊笑著答道,“今兒運氣好,早起就有人搭車!”
小販們回頭張望,順著偶爾被風吹起的車簾。隱約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端坐在車裡,車跑得太快,一眨眼就從眼前走過,眾人重新轉身投入到自己的工作裡。
馬車在一座宏偉卻荒涼的府邸門前停下來。
三兒卸下車把,笑呵呵地衝車裡的人道:“姑娘,您要到的地方就是這裡了。”
女子點點頭,掀開車簾從車裡走下來,順手掏銀子遞給車伕。
車伕忙不迭的接過。一邊說著謝謝,一邊替她將車裡的東西卸下來。
院門高大,看起來宏偉壯觀。光是門面就會花銷平常人家幾年的花銷,這原是有錢人才會使用的大門,只是此時大門緊閉,門上的大鎖鏽得失去了顏色,門兩邊的磚瓦縫隙裡也絕處逢生的長出些野草來,憑空添了幾分滄桑和落魄。
女子仰頭看著這高大的房門。腦海裡忽而浮上第一次進這大門的場面,忽而又變成最後離開這大門的情景。記憶深處抽抽噎噎、如泣如訴的葬歌如在耳邊,每一個節拍都是一種凌遲。
“姑娘!姑娘!”
三兒喊了好幾遍才將呆愣中的女子喚得回過頭來。
“姑娘。”三兒望了望兩邊,神秘兮兮的說道:“姑娘啊,這家人原本可是杭州的名門望族哪,也不知道作了什麼孽,忽的就死了人,再然後宅子就空了下來,哎!真是作孽!”
她眨了眨眼,問道:“是嗎?”
“可不是嗎!要我說啊,這家人肯定祖上做了什麼孽,是報應哪!”
她看著那車伕,沒說話,但是應該在聽。
三兒又上前一步,小聲說道:“姑娘你還別不信邪!這宅子鬧鬼,還有人見過呢!”
“鬧鬼?”
“是啊,這裡本是杭州最好的地段,原本空下來後,有些生意人還在這附近擺攤來著,可是後來鬧了鬼,大家就都不敢再來了,你瞧瞧,這不就空下來了,周圍半里路都是冷冷清清的!”
女子抬頭張望了一下,江南水汽很足,周圍地面上甚至長了青苔,的確是人跡罕至的模樣。
她沒有回話,彎腰將地上的東西拎起來,轉身要走。
“姑娘!”三兒又喊住她,“你要往哪裡去哪?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她頭也不回的答道。
三兒不甘心生意從自己眼皮底下飛走,呆在原地看了一會,這一看可不得了,女子拎著東西走了一截路順著府邸的側牆往裡走。
乖乖,這地方本來就鬧鬼,那側邊更是雜木叢生,即便是不鬧鬼時也很少有人敢去啊!
這個弱不禁風的姑娘跑進去可別餵了鬼才好!
“姑娘啊!”他跑上前幾步,喊道:“姑娘,使不得啊!你要去哪裡啊?有鬼啊,真的有鬼啊!”
女子轉身看了看他。
他連忙又道:“真的有鬼!我自己就見過,大半夜的,我從附近拉車路過,看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