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別人不知道,她自己卻是清楚的,傾璃對她的若即若離,愈演愈烈,擺明了是要始亂終棄的,也只是礙著自己的母親才沒有把話挑明瞭說出來。
難道傾夫人現在所說的就是這一切的根源所在,因為被迫和深愛的人分手,所以被情所傷,所以遊戲感情?
沈暮歌發著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本來不想和你說這些的,可是,暮歌,阿姨為了促進你們的感情發展,該做的可都做了,你們的事也要早點定下來我心裡才有底,你和他,究竟怎麼樣了,有沒有打算過訂婚的事,還有你的父母那邊,也要安排一下的好。”
沈暮歌的父母不同意這件事,而傾璃又何嘗是同意的呢,作為一個任性胡為的女友,他對她不無挑剔,可是如果是作為結婚物件,傾璃擺明了是不會點頭的。
沒有人比當事人自己心裡更清楚,愛與不愛,都是一廂情願的。
傾夫人嘆了口氣,這才又緩緩的道:“暮歌啊,一切都要抓緊些了,因為,那個女孩,就要回國了,而她的父母這些年也混得不錯,所以,我很擔心傾璃會感情用事,做出什麼背叛你的事來,畢竟她還沒有和你確定關係啊。”
沈暮歌徹底的有些懵了,像是已經據為己有的東西就要被什麼人生生奪去。
傾夫人的眼底,掠過一抹異色。
……
夏夜,月色朧明,一家快餐店已經停止營業,門外的臺階上,染染一個人坐在那裡望著面前依舊喧囂的夜市發著呆。
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麼去做,難道就只能窩在這麼個偏僻的地方做一輩子的服務員麼?
不管怎樣,總要搞一張身份證明來,才能找一份像樣的工作,繼續接下來的生活,可是,似乎並不容易做到,弄不好就會給爸爸媽媽找到自己這裡來也不一定。
可是,她是實在不想見到他們。
夜風微涼,身上,驟然的一暖讓她吃了一驚,望了過去,就迎上快餐店老闆一張流油的臉,一隻手正把他的西服外套披上她的肩頭,心裡馬上犯了噁心,可是又不能寫在臉上:“謝謝,我不冷—這麼晚了出來,老闆有事麼?”
“看你一個人在這裡,就出來瞧瞧,天晚了一個小姑娘注意點安全的好。”
老闆很不自覺的坐在她的身邊,色眯眯的一雙眼溜著染染的一張臉,恨不得撲上去咬兩口的陣勢。
染染心裡噁心不已,可是,還是極力忍了沒有發作。
她眼時實在不想得罪這個人,因為找個工作實在太難了,而她又身為無分文。即便是這樣的工作,找來也不是太容易的,現在人們的警惕性都很強,看不到身份證件,中介公司根本就不留人,只有這種私人開的商家店鋪才會收留她。
“老闆,我忽然肚子痛,我先回去了啊。”
望著落荒而逃的女子曼妙的背影,老闆嚥了口吐沫,心裡卻在嘀咕,遲早,叫你跑不掉的。
快餐店早上一般都很忙的,人很多,趕著上班卻來不及自己做飯的人擠了滿滿的一屋子,服務員穿梭不停,忙得腳不沾地。
染染端著幾份早餐給客人送過去,在人群裡穿梭,腳步難免就有點急,冷不防有什麼東西拌了一下,一下子控制不住平衡,撲倒在地上,滾燙的湯汁,剛出鍋的米飯一下子濺了一地。
前胸處,一片火辣辣的刺痛,那是高溫液體飛濺上的燙傷造成的,讓她禁不住吸氣。
可是還沒等她從劇痛中回神,就有人狠狠地踢了她一腳,再然後,頭皮給撕裂般的疼痛蓋過了身上的痛,一個肥頭大耳的生了一副屠夫相的男人把她生生的給扯了起來。
一個把掌猝不及防的掄在了她的左半邊臉上:“你他媽的,濺了老子一身的湯水,你瞧這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