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憂外患,先帝的身體也愈來愈消瘦,巨大的打擊,讓仁慈的先帝一蹶不振,精神狀態愈來愈差。
姜雲初聽到皇上舅舅的描述,挑了挑眉,這……還是仁慈嗎?
她對仁慈,居然有了另一番瞭解。
“歷時三年,內有老丞相穩固朝堂,外有大寧戰神姜文賦,大寧得到了一絲喘息。”寧皇苦笑了一聲,他們日日夜夜拼命,最後得到的,不過是喘息的時間。
“五國談判。”
寧皇抬起眸子,看向了姜雲初,看著那張臉,以前覺得很像很像,後來越來越瞭解雲初後,才發現她們不像。
一個是外柔內剛的人,一旦下了決心,絕不會更改的小師妹。
一個是外剛內柔的人,她用最柔軟的心,試探著這個世界,那是雲初。
她們雖然長得很像,尤其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們就好像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一樣。
雲初皺了皺眉,五國談判,發生了什麼?
“你孃親舌戰群儒,簪花體從此走出大寧,一方梅琴戰四方!”
朝堂之上,各國使者,紛紛要強壓大寧。
可是這個時候站出來的人,不再是姜文賦,也不再是他這個隱藏身份的無名小卒。
而是康櫻!
她一身襦裙,文靜淡雅,不疾不徐,不爭不搶,那一抹輕柔的笑,就好像永遠都刻在臉上一樣,緩步走在朝堂上。
“比琴?小女不才,也想一戰。”那輕柔的嗓音,好像涓涓流水,碰觸石頭的叮噹聲。
那一聲琴音,引動戰鼓陪襯,那一首金鳴,讓無數浴血沙場的將軍們,紛紛戰意大發。
最後一聲戰馬嘶吼,讓琴聲成為絕響。
世間絕無僅有。
“它是我的夥伴,梅琴。”
“大寧英雄千千萬,我的名字?不足入耳,我大寧的兒郎,早晚有一天,會討回一切。”
“待到那時,各國自會知道,大寧之名。”
她那挺拔的脊樑,那一身不變的清冷,好像帶著淡淡的梅香。
“自此之後,沒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卻知道了她的簪花體,命名為簪花。”
“她說自己承受不起,以櫻玫為名,這才有了櫻玫簪花的名字。”
寧皇低頭,看著那幅畫,輕輕的笑著,“二師弟守護著大寧的國土,小師妹護住了大寧的聲名。”
“她一直都值得。”
“雲初,她也不願,不要恨她。”
他動作很慢,很珍惜,將那幅畫卷了起來,然後用一條絲綢布帶給綁好,放到了多寶閣的密格里。
“不恨。”
姜雲初坐到了喜公公之前搬的凳子上,端起了一杯茶,輕輕的抿了一口,思考著剛剛知道的一切。
“你以後準備怎麼做?”
“或者,你想要做什麼?”
寧皇看著表情沒有什麼變化,淡定喝茶的女孩兒,他有些擔心。
一時之間,接受這麼多的訊息,她能承受得住嗎?
“我要逃離出京都,這個地方人多眼雜,太多人看著攝政王府,看著您了。”
“只有離開這裡,我才能慢慢積累,人、錢、糧。”
姜雲初抬起頭,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桌面,只是很快就收了起來,看著寧皇的時候,她的眼睛裡帶著笑。
“皇帝舅舅,我長大了,有了自己的路,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之後的路,就讓我自己走吧。”
她對姜文賦說過,一直都在糾結,該叫他什麼,叫二舅舅嗎?還是叫父親?
她那麼不糾結名字的人,現在突然有些糾結。
“好。”
時間過了很久,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