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許姐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徐芳的事,許姐告訴我一切都好。
年夜飯前最大的一項活動就是祭祀了,母親準備了三葷三素6碗菜,放在桌上,然後點上蠟燭,燃上香,接著燒上一匝紙錢,供奉祖先,母親嘴裡唸叨著:“家裡的老人們,一起回來和我們過年吧。小桐長大了,也交了女朋友了,您們要保佑他們平平安安,順順利利。。。。。”
接著跪下磕頭,我和齊姐也依樣下跪。
母親指著旁邊兩個紙箱說:“你倆把這些花炮拿出去放掉吧。”
這是我最愛乾的事了。看著引信“嗤嗤”地冒著白煙 ,齊姐趕緊捂住耳朵,一陣巨響,花炮一個接著一個在頭頂炸開,一朵朵好看的煙花在空中綻放,星星點點的煙火在空中組成了美麗的花朵,一陣硫磺味迅速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四周裡的巨響一陣接著一陣,此起彼伏地較著勁,在這震耳欲聾的花炮聲中,年真正來了。
年夜飯正式開始了,豐盛的年菜擺滿一桌。我們三人圍坐在桌前,準備吃團圓飯,心頭的充實感難以言喻。母親突然說:“小桐,再拿兩雙筷子過來。”
“不是夠了嗎?”我疑惑地問。
“哪有那麼多廢話,”母親嗔道:“快去拿。”
我知道了,母親是想討個好彩頭,明年好添人增口。我壞壞地看了齊姐一眼道:“媽,你是不是想抱孫子啦?鑫,看來咱們要努力喲!”
齊姐滿臉通紅,母親拍了我一下說:“越來越油嘴滑舌的了?閨女,別理他。”
我裝作十分委屈地說:“媽,大過年的,你幹嗎打我?”
母親拿來一瓶紅酒,逐個給我們斟上,母親端起酒杯說:“這個年我過得最高興了,吳桐找了這麼漂亮能幹的女朋友,我夢中都能笑醒,這幸福的日子才剛剛開始,來,我們一起把這團圓酒乾了。”
看來我在這家中的地位直線下降,飯後母親拿出兩隻紅包,齊姐推拒著,我才不管呢,開啟數了數,和去年一樣。奇怪,齊姐的怎麼這麼厚?我拿過來數了一下,6888元,這麼多!我苦著臉對母親說:“怎麼越來越覺得您把我當女婿待了呀?這太不公平了吧?”
母親笑罵道:“我平時給你的零花錢還少啊?再說你知道那套系統替我省了多少錢嗎?”
齊姐還在推辭,母親把紅包塞在她手裡說:“閨女,你再這樣阿姨就要生氣了。”
接著母親又拿來兩雙千層底布鞋來,上面還繡了花--鴛鴦戲水,好漂亮!我一直喜歡穿布鞋,養腳,而且穿在腳上不汗不臭、舒舒服服。小時經常穿,這兩年母親生意越做越大,就再也沒時間做了。這東西看起來不起眼,可很費時。做一雙千層底布鞋是十分講究的,先量腳取樣,接著用竹筍殼給鞋樣做鞋模,把棉布勻稱地鋪若干層,蒙上一層白布後再用麻線一針一線地納緊,最後再上上鞋幫。母親少女時代,在人們眼裡,衡量一個女孩子心靈手巧和聰明能幹的主要標準就是手中的針線活是不是“過硬”。有一手漂亮的針線活,不愁媒人不踏破門坎,看到精美的千層底布鞋,年輕的後生肯定會動心的,娶到這樣的姑娘,誰都覺得臉上有光。
齊姐將鞋子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來回看,嘴裡不停地發出“嘖嘖”聲,笑著說:“簡直是一件工藝品!”
“快穿上試試,”母親催促道:“我看你的腳和我的差不多大,我依自己的腳給你出的樣。”
齊姐穿上試試,正好,走兩步,感覺有點像古裝戲裡小姐的味道了,好看!齊姐很快把它脫下來,用手拂著鞋底的灰塵。母親問:“穿著不舒服嗎?”
“不是,”齊姐說:“捨不得穿,這種東西穿在腳上簡直是糟蹋了!”
母親說:“自己做的,又不值錢,喜歡的話我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