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個兒老闆說。
他說這話。看來他也經常看微博。德志想到這裡,就問:“老闆是不是常看微博?看來你很關心國家大事,非常關注民生啊。”
“我就是老百姓。當官的不關心我,我們自己抱團自己關心自己總行吧,我開個小店容易嗎?當官的來收費比誰都積極,遇到困難,一個都找不見,門難進,臉難看,我算看透了,你有利用價值,他們就來,你被利用完了,他們就跑了,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大個兒老闆說。
德志不好說什麼,他也不是官,不是巡撫,不是欽差大臣,沒有尚方寶劍,沒有權力,只是聽別人發發牢騷罷了。
買了東西,提著往回走,德志感到他們就像四處討飯的,街道很漂亮,住在這裡很好,可惜的是,不屬於德志他們自己,他的老家在城市,尹懋的老家在鄉村,兩個人離開家鄉,到這裡來,完全是為了實踐自己的信仰,但是,在堅持信仰的過程中,又不斷地違背信仰。
他很想做一個好人,但是,做出來的事,卻總不是好的。好像和好人的差距太大了,實在無法拉近距離。其中最大的障礙可能還是來自領導。領導的行為已經證明了,領導不像領導,雖說領導自身沒有編制,可領導在朝著有編制的方向努力。
回到宿舍,來支書打電話來,說:“晚上請吃飯。”
尹懋感到鬱悶,為什麼中午不請吃飯?晚上吃那麼好乾嘛,消化不好。
德志基本上也採納了這個觀點,晚餐最好少吃點,吃簡單點,這樣才好。
不過,不管怎樣說,他有這個心,請吃總比不請要強得多。
尹懋即便扭扭捏捏,過後還是喜悅的,吃飯是對自己有利的,幹嘛要跟自己過不去,還有一點,就是喝酒,喝酒已經放開了,為什麼要捨棄機會,不去喝酒呢?
他嘴上不願意,心裡卻接受,德志也是。兩個人相互影響,在喝酒方面誰也不比誰差勁兒,比酒量,兩人不相上下,這是荊楚省的風俗,沒辦法改變,才開始時候還能隱瞞一下,可是很快就被來支書看出來,他對人心還是很有研究的,不愧是老江湖了。
鎮長金正走了吧,要不然就不會這樣來邀請,他很清楚金正不滿意他們,但是不說破,在某些方面,金正已經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可是不敢明明地得罪,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來支書很有城府,他知道,如果不這樣做,金正會卡住來支書,讓他找不到方向,說起來村民自治,實際上村委會還是受到政府的控制,這是沒辦法的事,整個國家都是這樣,這是一個特徵。
中午飯吃過之後,仍是德志洗碗。
簡易廚房沒有經過裝修,是原始的水泥牆,沒有貼瓷磚,這樣也好,比較原生態,廚房是一個容易受到汙染的地方,廚房裝修得太好,恐怕不容易保養,這是梁馬江妹妹所首先考慮到的問題。
出租的房屋,不需要把房屋弄得太豪華,以免租客不自覺,把房屋弄壞,房東收了人家錢,不好意思找人家恢復原狀,讓房屋變得嶄新,只會越用越舊。
房屋一般來說會升值,但那是城市,農村的房子不值錢,不過,新農村的房子另當別論了。德志他們住的房子就是新農村的房子,只要向城鎮化發展,就會升值,當農村的土地變成為城鎮土地,就會升值。
下午的時間基本是自由的,德志的最大的負擔還是讀書,這個該死的考試,讓他熬白了頭髮,每次考試,總是過不了,不知道是年紀大了,記憶力差還是怎麼了,總是記不住知識點,希望會好起來。
不知道喝酒會不會影響白髮,德志已經不抱希望,認為白髮是在所難免的。從少年時代就開始白,再多白幾根也沒什麼。
看書最好的方法,是寫字,將書中的要點進行記錄,然後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