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和肖鈴童同病相憐的感覺。可惜肖鈴童一點異樣的感覺都沒有。
正在信步而行的肖鈴童忽然看見了什麼,興高采烈地飛奔起來。猛地,一聲怒吼響了起來:“鈴童!你給我站住!”
肖鈴童硬是把腳給釘在了地上。一個男人飛快地跑到了她面前,一張周正的臉龐,立體感十足的五官,正是她的丈夫方羿風。他氣沖沖地責備肖鈴童:“你幹嗎又跑了?你懷著孩子,知不知道?怎麼老是讓人擔心?!”
肖鈴童一臉委屈,小嘴噘了起來,“我是醫生!我知道好歹的。人家看到你,心裡高興嘛……你、你、你,大木頭!一點情趣都不懂!”黃豆大晶瑩的淚珠懸在她眼眶裡,晃啊晃的,肖鈴童越說越氣,伸出拳頭擂鼓似的捶著方羿風寬闊的胸膛。
“好了,好了,”一看到嬌妻開始使小性子,方羿風就沒轍了,他的口氣以驚人的速度軟化了下來,“童童,別生氣了,是我不好,我不該吼你的。我、我這也是擔心你呀!”
肖鈴童眼眶裡晃盪的淚珠恰到好處地滑了下來,
“死羿羿……啊,你不是死羿羿,你是臭羿羿!”她猛然想起自己的丈夫是個重案組督察,天天在生死線上打滾,“死”這個字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驚心動魄了。想著,想著,她的淚珠兒掉得更兇了。
方羿風怎麼會不曉得妻子的心思呢?他趕緊把肖鈴童摟在懷裡,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隆起的小腹,“好童童,我可是一點也不臭喔,不信,你聞聞好了。”他忽地垂下頭,輕輕咬了一下肖鈴重的耳垂。
“啊!壞羿羿!”肖鈴童把臉埋在方羿風的懷裡,一邊嬌俏地笑著,一邊老實不客氣地在他衣服上擦著自己臉上的眼淚和鼻涕。
“啊,我的童童……”方羿羿呢喃著,輕吻著自己的妻子。
完全被當作隱形的凌希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對琴瑟和諧、旁若無人的夫妻倆親熱。這時候,誰相信這兩個人,男的是警察,女的是醫生?兩個人一口一個“羿羿”、“童童” 的,聽得凌希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看來,愛情使人智力下降這句至理名言真是沒有說錯。
凌希的臉有些紅了,他走也不是,站也不是,非常不好意思,只得把臉別了過去。他現在弄明白了一件事,方羿風最愛的是她的妻子,而且只愛她一個人;他的妻子肖鈴童也一樣。比起方羿風對待她妻子的那種幾近弱智的熱乎勁,方羿風對謝語恬的態度就再清晰不過了:雖然也是很親密,但是他總是很有風度的,就像一個大哥哥一般。謝語恬絕對只是單戀罷了。
想到這裡,凌希心中一陣感傷。恬恬是單戀又怎麼樣?講原則得幾近固執的她,是不會接受我的。而且,她一直對我沒有一個好印象。是不是該告訴她我的良苦用心呢?但是,這樣會不會給恬恬帶來壓力,讓她討厭我了呢?凌希心亂如麻,苦惱不堪。
良久,那對纏綿的鴛鴦才意識到旁邊有人。方羿風趕忙鬆開了肖鈴童,清清嗓子,換了一個表情,故作鎮定地說道:“你的傷好多了吧?”
凌希有些尷尬地回答道:“嗯,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肖鈴童訕訕地笑著,緋紅著臉支吾道:“我還有點事。”然後一溜煙地跑了。她身後再次響起了方羿風的怒吼:“童童,別跑!”
偌大的庭院裡剩下了兩個大男人。凌希躊躇著,他想和方羿風談談謝語恬,但是卻不知道從何處人手,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想了好一會兒,他才訥訥說了一句:
“你和肖醫生的感情真好。”
方羿風帥氣的臉上神采飛揚,得意之情溢於言表。他輕笑一聲,“你對我們恬恬也不錯嘛。”他指了指凌希頭上密密匝匝的白色繃帶,眼裡滿是善意的玩味之情。
看到方羿風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凌希再也抑止不住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