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緩緩地掀開眸子望去。

看見蔣知何站在身旁，愣了一下。

“你怎麼在這兒？”

蔣知何指了指對面的咖啡館：“夜班。”

說著，將手中的水往她跟前遞了遞。

溫瑾接過，道了聲謝謝，擰開喝了大半瓶。

“咖啡館還有夜班？”

“你出什麼事了？”

二人異口同聲詢問。

蔣知何細心的等著她將水嚥下去才開口。

“一些小事，”溫瑾回應他的話，又問：“咖啡館還有夜班？”

“恩，24小時咖啡館。”

溫瑾看了看身邊的位置，往旁邊挪了挪，示意他坐：“你怎麼跟個Npc一樣，到處出現？”

蔣知何望著她，有些欲言又止。

“我得回去了。”

“去吧！我也要走了。”

這裡走回去還有三站路，半小時。

蔣知何回到咖啡館，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溫瑾往前走，心裡默默記下了她離開的方向。

十點，溫瑾拖著疲倦的靈魂準備從電梯出去。

鼻息間首先聞到的是一陣陣濃厚的煙味兒。

潛意識裡，腦子裡各種殺人犯的片段此起彼伏交疊而起，溫瑾不敢出去。

渾身汗毛乍起，猛按電梯，準備下樓。

眼見電梯門逐漸闔上，一隻大手從縫隙中鑽了出來：“溫瑾，是我。”

沈尋舟。

電梯門被撐開，男人的手落在門框上。

望著她，低聲道歉：“抱歉，我沒想到會嚇著你。”

“你怎麼在這兒？”溫瑾從電梯出去，看見滿地的菸頭，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上輩子也沒見他抽菸啊！

“聽說你跟黎會見面了，有點擔心，過來看看。”

溫瑾指了指地上的菸頭：“這就是你擔心人的方式？”

“不是，”他耐著性子開口解釋：“有點累，想抽根菸提提神。”

溫瑾抿了抿唇，沒說什麼，因為他看起來，確實很累。

她開門進屋，沈尋舟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可憐兮兮的跟只被主人丟出來的小狗似的。

回眸，被男人一瞬不瞬的目光盯得有些恍惚。

她像是被下藥蠱惑了：“進來坐坐？”

“好，”他回應極快，像是擔心溫瑾下一秒就會改變心意。

而溫瑾之所以會開口，是因為沈尋舟每次送他回來，站在門口不進門的邊界感。

人只有給別人一種很老實很守規矩的樣子，才能進一步試探。

“沒有男士拖鞋。”

“我光腳就好。”

溫瑾點了點頭：“喝點什麼？”

“咖啡有嗎？”他記得時景弘這裡有咖啡機，而做咖啡也需要些時間，能拉長跟溫瑾相處的時間。

“稍等。”

全自動咖啡機的磨豆聲響起，沈尋舟坐在沙發上打量這間屋子。

乾乾淨淨的，沒有多餘雜亂的東西。

跟她以前的生活習慣，截然不同。

香濃的咖啡放在跟前的茶几上，沈尋舟問：“黎會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

“你情緒看起來不太好。”

“正常，他們雖然沒為難我，但跟我講了一些讓我受益匪淺的話。”

沈尋舟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什麼話？”

溫瑾望著沈尋舟一字一句開口：“在男人心裡是什麼位置，我在人堆裡就是什麼位置。”

沈尋舟心裡一驚。

溫瑾繼續道：“你身邊的朋友踩踏我，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