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在下人和蕭景樓面前,狠狠的丟了面子。
蕭景樓著她難堪的臉色,非但不幫她解圍,還甚覺心中快意。
衛倚蘭想對付兩位側妃,很是艱難。一來,對方手段高明。二來,李氏崔氏可不是無名小卒,她們背後的孃家勢力雄厚,衛倚蘭絲毫不佔優勢。
自打兩位側妃進門,更是把蕭景樓籠絡得連她的院兒都不去了……府上下人她的臉色,都不如從前恭敬!
衛倚蘭心裡憋著一口氣,兩位側妃來給她請安時,明面兒上對她恭敬,實則明嘲暗諷……
衛倚蘭把蓄了良久的指甲,都掐斷了兩根,才堪堪忍住沒有失態。
她可不想一直被動挨打,被側妃騎在頭上!
衛倚蘭想到孃家,想到衛超。
她回了孃家求助。哪裡知道,一向疼她的大伯,連她的面都不見。
就連她的親哥哥衛超,都稱病躲著她!
“哥哥病得重嗎?我去他!”衛倚蘭起初還以為哥哥是真病了。
衛家的下人推三阻四,不讓她去探望,“已經請大夫過了,怕過了病氣給王妃……王妃千金之軀,矜貴得很,別叫衛家為難了!”
“我去探望大哥,怎麼就叫衛家為難了?”
衛倚蘭在海陵王府受氣,沒想到回了自己孃家,還要受氣,“我嫁出衛家的們,便不是衛家的人了嗎?”
下人卻意味深長地她一眼……
呵!還真是不把她當衛家人了!
衛倚蘭氣急攻心,猛地咳出一口血來……
衛大夫人姍姍來遲,見狀,卻是一臉驚恐的表情,“孩子,這是怎麼了?身體怎麼弄成這樣了?”
大夫人好演技,既關切又惶恐,更重要的是無辜。
好似衛倚蘭是帶病來孃家,要訛上孃家似得……
“我知道,我爹不在了,你們享受著我爹戰死沙場,給衛家帶來的榮耀!卻薄待他的兒女,不把我當衛家人!”衛倚蘭怒道。
衛大夫人她的眼神愈發涼薄,“海陵王妃若是這麼說話,可就太傷人心了。您自問,二弟不在之後,全家對你如何?家裡的姐姐妹妹,叔伯嬸孃,誰敢在你面前大聲說話?惟恐你傷心,惟恐對不起你父親在天之靈!
“可你對衛家做了什麼?你在乎過衛家上上下下這麼多人嗎?你心裡只有你自己!且不說我們,你在乎過你哥的前途嗎?
“衛超被崇文院開除!昔日的同窗好,紛紛與他割席斷交!你叫他日後還如何在世上立足呀?
“同樣是做妹妹的,同樣是王妃。溫錦為她哥治好了雙腿,拜了名師,置辦了靠近崇文院的大宅子!如今又求得皇恩,讓她哥哥步入仕途!
“你呢?你給衛超帶來了什麼?”
衛大夫人擲地有聲,針針見血。
衛倚蘭身形一顫,向後跌坐在椅子上。
衛大夫人這麼說,不止是要質問衛倚蘭,更是因為她餘光瞟見衛超跟前的小廝,正在門外偷聽。
她這一番話,更多是說給衛超聽的!
衛倚蘭失魂落魄離開衛家。至終,她沒能見到大伯,更沒能見到哥哥……只落得被大伯母貶低一番,顏面盡失。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在旁人口中,竟然會不如溫錦?!
……
蕭昱辰被革了金吾衛的職,他深居簡出,正好也騰出空來,收拾家裡的“碩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