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這麼一吆喝,還未散開的眾人,便又圍了上來。
那幾個人,聽見旁邊許多人,替溫錦傳話吆喝,也去而復返。
說自己被戴綠帽子那人,一臉疑惑,拱手道,“夫人還有何指教?”
“我朋友是冤枉的,他本是好心救人,卻被潑了一身髒水,汙了清白名聲,還捱了一頓打,作為他的朋友,我們得為他討回公道!”溫錦平靜說道。
嗡地一聲,周圍議論聲四起。
“人家放過他們,他們倒還揪著不放了?”
“說明真是冤枉的唄!”
“我看未必!說不定是看這位大哥好說話!想訛一筆銀子呢!”
……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卯兔和蕭昱辰,都不理解地看著溫錦。
“剛剛事情已經平息,幹嘛又把人叫回來?”
卯兔壓低聲音焦急道,“眼看現在的人比剛才還多呢!”
對方也聽著周圍的議論聲,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們哼笑一聲,“那這位夫人想如何?我們已經說了,算了,不追究他了,您倒反過來要追究我們嗎?”
溫錦道,“怎麼他好心救人,被人冤枉,壞了名聲,捱了頓毒打——你們說算了,就算了?公道何在?”
“你……”對方皺眉不悅,“他哪裡是好心救人!”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溫錦道,“你我說了不算,我們要看到真相,也要讓大家夥兒看到真相!”
周圍人也附和起來。
“對!不能一句算了就沒了!”???
“若是他不守夫道,得叫他受罰長長記性!”
“若是他受冤枉,得還人家清白!”
“什麼冤枉、清白!定是他們現在人多,想要訛點好處呢!”
“你們是沒見這男子捱打之前長什麼樣子!就他那面相,妥妥的狐狸精!狐媚子!”
“他天生就是勾搭人的!不知禍害過多少女子婦人呢!他絕對是慣犯!今日逮住他,打他,那是替天行道!”
“是,這話不錯!我看見他捱打之前的樣子了!別說女子心動了,就我這大老爺們兒,都差點兒被他那雙狐媚的眼,給勾走了魂兒!”
“他就是個天生的狐媚子!打死他!打死他!”
周圍的男子,不知被誰起了頭兒,竟從地上撿起石頭子來丟九尾狐。
溫錦臉色一僵。
“還是這樣……”
她用大司主的能力,顛倒了世界,讓這個社會在心裡以女子為尊。
可人們的行為,依舊如此蠻不講理!自大,蠻橫,固執……
以前盛行過的“受害者有罪論”,如今活生生展現在眼前。
以前,人們會因為一個女孩子化著妝,穿著性感的衣服,就汙衊她說——穿成這樣,不就是為勾引男人?
武斷而蠻橫……
如今,依舊是這樣——不過是將物件,從女性變為了男性而已。
溫錦無奈苦笑,難道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嗎?
“住手!何人在此喧譁惹事?!”一聲威嚴地冷喝。
眾人這才漸漸罷手。
九尾狐並沒有再受傷,周圍人丟的石頭子,在四人周圍,落成了一圈兒。
蕭昱辰剛剛設下保護結界,石頭子砸在保護結界上,都掉在了周圍。
但九尾狐的臉色,卻比剛才更加蒼白了。
那些指控他“不守夫道,勾引別人妻”的人,看他引起公憤,臉上則滿是得意。
“是道長來了!快讓讓!”
一位年長,身著灰色道袍的女道長領著小徒弟們上前,“何事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