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與成王府外首屈一指的豪宅。
民間傳聞,這裕王府內的裕王爺——趙景,丰姿卓絕,德才兼備,因其素喜音律,日夜抄持,琴技更是已臻化境,彈奏間,就會出現百花齊放、流水靜止的奇景,正是這樣一位王爺,輔佐皇上平外患、止瘟疫、修洪堤,成就了皇上仁君的威名。人民崇拜他,景仰他,卻從未見過他,就連與他同朝為官的大臣們,也說不出他的具體長相與特徵,因為,他始終站在皇上特賜的帷幕後參加朝議,除了皇上和成王爺,這世上,恐怕就只有裕王府內與他親近的幾個下人才見過他的真面目吧!所以,百姓們熱愛他,卻從不敢想象他的樣貌,思君也不敢想,因為,她馬上就要踏入裕王府見到這個傳聞中的男人,她此時心中的緊張遠比好奇要來得更多些。
在小心遞上了沈大人寫給王爺的親筆信後,思君便被王府下人帶到了偏閣內要她耐心等候。
而此時,王府縱深處的一個幽靜小庭院內。
幾個虎背熊腰的男子正圍著一位看背影相當年輕的公子在彙報著什麼,突然,從主園的方向氣喘吁吁地跑來了一個管家,站定後,就在年輕公子身旁輕聲嘀咕了幾句話,並順手奉上了一封書信,就在那年輕公子看信的當口,幾名男子便紛紛拱手告辭,從牆上翻園出去。
年輕公子讀罷書通道:“既是沈大人的面子,我們就姑且見一見這個小姑娘吧!”
“那王爺您是要在……”
“在怡園廳堂見她吧!”言畢,年輕公子就轉身朝主屋方向慢慢踱去。
經過盞茶時間的等待,夜幕漸漸降臨,思君終於等來了一個小廝,帶著她,舉著燭火穿過了大大小小的不同院落,停在了一間用來接待普通客人的廳堂房門前,她一邊踏進廳堂的房門,一邊禁不住四下打量著這個小小的房間,只見,幾張木製靠背椅整齊地擺在廳堂兩側,正對著堂門的,是一面書著“寧靜致遠”的匾額,匾額下,擺著一個古樸的香爐,就是站在門邊,也可以聞見香爐裡此刻正燃著的淡淡的檀香,堂上的一切擺設都顯得意外的樸素、簡單,完全看不出是個顯赫王府的廳堂。
思君不由一愣,旋即又恍然大悟地苦笑了起來。
是了,自己不過是個小小的丫鬟,能有幸得到王爺的接見,已然是天大的面子了,又怎能奢望受到王爺在大廳堂接見的隆重之禮呢?思君自嘲地撇了撇嘴,到了古代,這真才真正明白了等級的具體涵義,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進步呢?!
正在自嘲間,廳堂的一角,竟意外地響起了一陣清朗的嗓音,“不知莫姑娘看了這許久,對小王的廳堂是否還算滿意?”
“誰?”思君大驚地尋聲望去,這才驚異地發現廳堂的左邊一角,竟拉著一張黑色的帷幕,大概是因為天色已暗,堂上蠟燭的光輝又太過昏暗了,所以自己進來時一直都沒注意到這個角落,心底下甚至還埋怨為什麼裕王爺這麼大的架子,沒想到,竟然……思君不由有些惶恐,忙福了福身,道“奴婢拜見裕王爺。”
“奴婢?呵!”帷幕裡傳出了一陣瞭然的清笑,“既然來了,便是裕王府的客人,今後,就免了這稱呼吧!”
“可是奴婢終究是奴婢,禮儀斷不可免,這也是身為一個奴婢應盡的本分。”思君馬上低了頭,恭敬地回道。
雖然她心中也不滿於這等級制度衍生出的卑稱,但現下是非常時期,王爺到底還是高高在上的皇族之人,他可以看在沈大人的面上免了自己的卑稱,但自己卻切不可忘了自己的本分,蘇家上上下下二百多口人,可都指望著這老祖宗呀!
似乎看出了她的猶豫,帷幕後的聲音突然又道,“你們江南蘇府的情況本王也略有所聞,若是讓他人得知蘇府的丫鬟在本王的府內,那……”聲音的主人頓了頓,並未把話說完,大廳裡站著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