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之人,都難以煉成。舒棠想不明白,這返魂丹怎就落在了清森揚的手中?
看著巧笑倩兮的苗婧菡,她隱約覺得,這廚子在小貓咪的手中,恐怕只是個用來做幌子的棋子。
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此言果真非虛。不久之前,小貓在她心中,還是個喵喵叫的萌物,轉眼間,小貓已成了令人摸不清脾氣的鬼仙。
說完自己該說的話,苗婧菡對著舒棠狡黠一笑,腳步輕盈地走回了座位。
只是……不得不承認,即使已經知道了苗婧菡的身份,她這張臉還是有著一定的殺傷力。
心塞的舒棠只得轉過頭不再看她,去看那高座之上的城主。
在苗婧菡落座的瞬間,烈猶露出一副恍然的模樣,帶著歉意道:“三位光臨,我一時糊塗,倒是忘了讓你們先坐下休息。”他邊說著,邊揚起廣袖,兩個蒙著黑色面紗的婢女霎時間出現在舒棠身後,嚇了她一跳。
見婢女出現,他繼續道:“三位請上座,宮中已為你們備好茶水,若不介意,還請品嚐一二。”
舒棠修為雖然不高,通常狀態下,對他人的靠近也是有著一定的敏感。但是,這兩個婢女出現的悄無聲息,完全感覺不到。而且,看綺煙和竺採彤詫異的表情,想必也是未得感知。
這城主之宮,以及城主都處處透著古怪。舒棠心裡不斷提醒自己,要多加提防,與此同時,芙玉也用意識告訴她道:“小心為上。”
舒棠應了師父,抬腳踏上臺階,走向並排所置的座椅。待她坐下,其中一個婢女立即將茶盞放在了她的身側,隨即在原地消失不見。
這些座椅並非尋常木椅,而是整塊寒玉雕刻而成。初坐時還不覺得什麼,時間稍一長,舒棠只覺得寒氣侵襲入體,便是用真氣護體都感覺難耐。
發覺徒兒狀態不對,玉佩中的靈識在玉|體內悄悄施法,將仙力無聲無息地轉移到舒棠身上,為其護體。
只是,舒棠有師父幫助,綺煙卻無人相助。剛一坐下,她便面色發白,本就沒有血色的雙唇更是變得慘白無比。竺採彤秀眉微蹙,正要拉著她起身,卻聽城主烈猶道:“看來,這位白衣的姑娘就是需要返魂丹的人。”
苗婧菡在他說話時看向綺煙,面上帶笑,不知在想什麼。
竺採彤擔心綺煙身體,不想與他廢話,拉著綺煙直接站起身來,聲音也失了嬌媚,“城主若是隻想知曉哪位身體不好,口中一問便是,何必用這等法子?”
烈猶愣了一瞬,緩緩道:“我無意冒犯,姑娘不必著急,方才為你們備的茶水,便是抵禦寒毒之用。等三位喝了茶,我們再坐下長談。”
她們將信將疑地喝了茶水,舒棠卻沒有動,心裡忽然有點回過味兒來——城主之前說,破開謎題的人不少,那麼,為何其他人沒有成功接得任務,甚至不知真正的幕後人乃是清森揚?為何只有她們得以見到苗婧菡?
這件事從一開始,恐怕就是一個設計好的圈套吧。
那些人皆沒有成功接得任務,便是為了等她們前來接任務……也就是說,這件事情的計劃齒輪,就是從她們入蠻荒的那一刻,開始運轉起來的。
舒棠不語,坐在寒玉椅上,靜靜等待事情的下文。
喝了茶後,綺煙身子果然好了許多,臉色也跟著恢復了些。烈猶又說了些客氣的話,舒棠覺得無趣,乾脆垂頭去看師父。
這城主顯然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偏偏他又像個儒雅木訥的書生。舒棠一面琢磨,一面看著帶著缺口的玉佩本體,思緒神遊天外。
嘶——
忽然,舒棠身子一震,明顯感覺到靈臺被一股力量侵入。這股力量明明沒有實體,卻有著如毒蛇般的滑膩之感,經過之處皆是一片痛癢。靈臺本能地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