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亞裔小子。
輪盤上一共有三十八個數字,可以有各種組合押法,這人指的是單個數字二十七。
壓單個數字賠率是大,一比三十五,可失敗的可能也極大,幾乎很少有人能壓中。
張秋生木呆呆地聽從這人攛掇,將手中剛剛換的六萬紅色籌碼全押上去。
瓊斯在一旁著急地說:“張,別聽他的,不能這樣押。”
張秋生比白痴還白痴地說:“這人是賭場的吔,他的話總是沒錯的。”他是扭著頭與瓊斯說話。飛轉的輪盤與小球連看都沒看。
直到旁邊響起一陣歡呼,張秋生才回過頭來。一看,小球準準地停在二十七上。連輸了的賭客都在為他歡呼,他自己還木呆呆地不明所以。
老虎機管理員看著二百一十萬落入張秋生手中,搖搖頭離身而去。幸運之神附身的人傷不起啊,傷不起。他得馬上離開,否則輪盤這兒的莊家要找他麻煩。
老虎員走了幾步,回頭看看,張秋生也離開輪盤。嗯,他沒再接再厲,趁著運氣好多來幾把?
還是害死貓的好奇心,老虎員又跟上張秋生。他到底要看看這亞裔小子的運氣好到什麼樣的程度。
路過二十一點,瓊斯極力攛掇張秋生玩一把。他也極想看看張秋生的手氣,是不是逢賭必贏。
張秋生沒理睬瓊斯,繼續往前走。瓊斯拉住他問,為什麼不玩一把二十一點?憑你的運氣可以贏很多錢,幹嘛不玩。
剛才輪盤賭,並不是憑運氣,是張秋生用兩股真氣控制著輪盤與小球的轉速。那個老虎機應當說是碰巧,或者說真的是運氣。
賭博嘛,不能總靠運氣。再說,二十一點賭起來很慢。在這兒必須速戰速決,天亮前還得趕回去。那個蒐集情報的工作,雖然很煩,可還得堅持。
面對瓊斯的聒噪,張秋生說:“你要不說這樣的話,說不定我就賭二十一點了。但你的運氣很差,聽你的恐怕要輸。而我的運氣好,就只能聽我自己的了。”
這話看似毫無道理,但聽在賭鬼耳裡卻大大地有理。旁邊的老虎員都點頭,認為運氣差的人會將別人的好運氣帶走。
賭鬼都有點迷信。哪怕這個賭鬼是個無神論者,在其它地方都不信鬼神。進了賭場都迷信。其實迷信就是當人們不能掌握自己命運時的特有思想狀態。
張秋生在骰寶前停了下來。骰寶是中國特有的一種賭博方式,其他國家或地區一般沒有。可是大西洋城的賭場竟然有這種賭法。張秋生所以停止了腳步。
這種賭法張秋生聽說過,在電視裡也看過,卻從來沒玩過。他又開始站在旁邊看,仔細觀察別人怎樣賭。
投注燈亮了,張秋生仔細地觀察。不僅看別人怎樣下注,也看這種賭法的各種程式。
瓊斯也在仔細看,他對這個也不太精通。雖然他吹會各種賭法,其實會與精通是兩碼事。瓊斯從沒玩過這個,所以也只是看看。
那個老虎員又攛掇張秋生,要他下四或十七點。老虎員也有點怕張秋生,沒叫他投圍骰。圍骰就是投指定三顆骰子點數一樣,賠率是一比一百五十。
萬一張秋生運氣真的好到逆天,給他一下投中了。老虎員要不被老闆打死也是個怪。投四或十七,賠率是一賠五十。
老虎員想想還不放心,對張秋生說:“少投點,別將手中的籌碼全投了。這樣輸了影響也不大,你還可以再來。”
老虎員真實的想法是,這亞裔小子手上是二百多萬的籌碼。他全投進去,萬一中了,那賭場要賠一億多。主意是他出的,老闆要不逼他跳大西洋才怪。
張秋生從諫如流,押了個四,只押了二十萬。瓊斯勸張秋生押一百萬,輸了還有一百多萬可以翻本。
張秋生指指老虎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