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雖然早已不在舞臺之上,我們這些後輩沒有見過,但必須記住他的名字。”利孝通望著田胖子寬厚的後背說道:“但我們敬他畏他,與西林的關係卻並不太大。”
“田大棒是你和林半山的前輩,當年聯邦裡最沒規矩的一個人。聽家裡長輩說,田大棒子少年的時候,曾經在費城裡連續裝過十四家修身館的學徒,然後挑了十四家……”
利孝通微澀一笑說道:“如果不是費城有李家坐鎮,真不知道會鬧出多大風波來。後來他從軍入伍,也不知道在前線惹了多少亂子,幸虧西林那頭老虎能鎮得住他。”
聽到修身館三個字,許樂很自然地想到三年前在古鐘號飛船上,田胖子對自己的建議,但他此刻想的更多的是,在費城那位老爺子的眼皮子下面,還是個少年的田胖子居然也能癲狂如斯,真非常人也,只是不知道少年時的他會不會也是一個胖子……
“關於田大棒的故事還有很多,只是既然你和西林鐘家這麼熟,連煙花小公主都喊你哥哥……這種事情你自己問就好。”
說著說著,利七少的語氣裡多了一絲不悅,他直到前一刻,才確定許樂帶來的小女孩兒,就是西林鐘家那位碰不得的小公主,一想到許樂這傢伙居然和西林鐘家關係如此親密,自己卻是剛剛得知,便不禁生出些許不滿,只是這種不滿依然被侷限在朋友範疇之內。
他此刻心裡更多的反而是對許樂運勢的感慨,李家、邰家、鍾家……這等運勢,在聯邦之中也應該算是逆天了吧。如果他知道先前幽林中南相家千金的那番表白,只怕會更加無言。
許樂心知肚明他在抱怨什麼,撓著頭解釋道:“我認識小西瓜,也就是你說的什麼鍾家小公主……真的只是意外,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木谷今日有風波,不可能有時間去痛訴革命男保姆家史,只是開了個頭便戛然而止。只是在說的時候,許樂不禁暗想,封餘大叔給自己留下的逃離東林路線,先遇著小西瓜,進梨花大學又遇著邰之源,如果這一切真是大叔安排的,那廝未免也太過近妖,而且他死之前做這種安排究竟是為什麼?
莊園已亂,人不能散,在幽林之畔,許樂向田胖子認真地開口問道:“你當時怎麼知道那個灰衣人就是槍手?”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田胖子笑眯眯地望著許樂,反問道。
許樂學蘭曉龍的模樣聳聳肩,不得已迴避了這個問題,因為他解釋不了。
田胖子沉默片刻,忽然笑著嗅了嗅空氣,淡淡說道:“那個人身上有二型火藥的灼味兒。”
許樂馬上明白了過來,那名槍手受傷之後強行止血,用的是子彈裡的藥粉,而也正是因為這種味道,被田胖子發現了痕跡。
“那你為什麼要殺他?”許看著田胖子垂在腰側那雙軟綿綿的饅頭手,輕聲問道。
“因為他很危險。”田胖子轉過身來,望著許樂說道:“雖然被你和你手下傷了,但當時的他依然危險。事實上像這種危險的高手,就算抓住他,也不可能問出幕後的主使……既然如此,我寧願當場殺了他,震懾一下某些人。”
某些人是誰,為什麼會選擇在此時此刻,對西林鐘家放在聯邦的質子鍾煙花小姑娘發起暗殺?許樂沉默片刻,心頭涼意漸生,喃喃說道:“但留個活口,也許總能問出一些什麼來。”
“問出了誰能信?哪怕帝國的崽子們一直盯著我們,來自聯邦的敵意也從來沒有減少過。”田胖子略帶一絲嘲諷望著他,說道:“如果我說是鐵七師做的,你信嗎?”
許樂認真地思考了很久,然後搖了搖頭。任何一個邏輯思維正常的人,都不會認可田胖子瘋狂的推論,殺死西林鐘家的繼承人,對於鐵七師和杜少卿沒有任何好處,更關鍵的是,杜少卿這種職業軍人的典範,絕不可能因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