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受訓軍官們畢業於各大院校,屬於典型的學院派,而後來的十七條漢子卻絕對出身草莽,都是在戰場上從小兵幹起,靠著殺敵累功,才走到今天。
論級別,自然是受訓軍官高,除了蘭曉龍之外,第七小組的成員便沒一個好意思把肩章拿出來晾晾的。論起指揮能力和某些科目的綜合考核,受訓軍官也要將第七小組拉開一大截。但要說到具體的戰鬥能力,那十七條漢子卻是眼仁向上,對這些學院派新貴充滿了不屑與輕蔑。
令許樂感到怪異的是,基地裡的氣氛雖然緊張怪異,但雙方卻沒有發生什麼激烈的衝突,觀察了兩天,即便他的屁股隱隱站在第七小組這邊,卻也不得不承認,主要是那些學院派軍人保持著隱忍,沒有拿出上級軍官的架式來。
受訓軍官們的精神,都放在馬上就將到來的機甲考核之中,其餘的受訓科目大部分已經結束了,唯獨這門MX機甲測試,他們已經等的雙眼通紅。
因為許樂在基地中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受訓軍官們開始挖他的底細,最後終於挖到了他與國防部長家的關係,眾人以為明白了為什麼許教官會如此囂張,軍營之中最見不得這等裙帶關係,心中愈發牴觸,夜晚宿舍之中,時常能夠聽到某位軍官冷言準備開家制漆工廠,給某人一些顏色看看。
……
十七條漢子到來的一週之後,MX機甲第一次考核結束,絕大部分受訓軍官在考核中展現了良好的操控作戰能力,達到了透過的標準,而成績最好的則是來自西林的花小司,以及對MX機甲瞭解頗深的周玉。
講臺上的許樂宣讀完成績,輕輕地吁了一口氣,很滿意這兩個月辛苦的成果,他取下鼻樑上的墨鏡,對著講臺下說道:“半個小時後,我在入口處等你們。”
會議室裡一片平靜,受訓軍官們沉默地站起身來,向著門外走去,這等沉默,卻似乎隱藏著某種戾氣。限於軍隊森嚴的紀律,他們不可能對教官做什麼,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正大光明出口惡氣的機會,但畢竟都是些中階軍官,不會像流氓一樣大呼小叫,興奮無比,只是紛紛握緊了拳頭。
出乎軍官們的意料,半小時後,許樂並沒有和他們一起走進地下機庫,而是帶著他們來到操場上。伴隨著微悶的暮風,操場上的些許落葉在緩緩滑動。戴著墨鏡的許樂回過頭來,對軍官們說道:“誰?”
“我。”來自西林軍區的花小司站了出來,淡淡地看了許樂一眼,心裡充滿了自信,他是本次考核的並列最高分,而且從開始的時候,就是他帶領同學反抗許教官的羞辱,此時站出來代表軍官挑戰,理所應當。
“很應該。”許樂點頭說道:“學了這麼久的MX,你是最優秀的學員,我想你應該很清楚MX的主要用途是什麼。”
這是教官對學員的問話,花小司略一思忖,毫不猶豫說道:“是近身突殺。”
“要操控好MX,除了熟悉作業系統外,機師最應該具備的戰術素質是哪方面?”
“近身格鬥。”
許樂解開中校軍裝的領釦,點頭說道:“你說的很清楚。那就用近身格鬥擊倒我,再用機甲。有沒有意見?”
圍在四周的軍官互視數眼,雖然覺得教官的說法與最初隱約有些不同,但這話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關鍵是用機甲挑戰,有安控系統的保護,頂多能讓許教官丟丟臉,用近身格鬥先行挑戰更好,除了讓教官丟臉,還能讓教官鼻青臉腫,出口惡氣。
至於自己這些人會不會輸?他們沒有考慮過。直到今天,他們依然認為,年輕的許教官是一個不錯的技術主管,是有大背景的囂張小子,真動起手來,哪裡能夠是自己這些久經沙場之人的對手。
花小司二話不說,便脫掉軍服,開始活動手腳關節,進行格鬥前的熱身。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