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大哥!黎大哥……”見到黎杭愣愣地出神看著自己,嶽思盈有些羞澀地低下頭,連忙叫了數聲他。
黎杭這才反應過來,臉sè刷的一下紅了起來,如害羞的小姑娘。他尷尬一笑,道:“沒,沒事,都是我不小心,連拿藥壺都失神。”
“黎大哥,不是你不小心,是你看到我,有些鬼迷心竅了哦。”嶽思盈半笑著道。
見嶽思盈這麼說,黎杭一個大好少年,卻不知道為什麼,頃刻間臉sè再次紅暈,整顆心不斷地撲通撲通跳起來。在嶽思盈面前,經過剛才的那一瞬間美好的一剎那,黎杭反而不知所措起來。
嶽思盈仔細地看著黎杭的手,關切地道:“黎大哥,你的手燙腫了,你還說沒事,你看看,都那麼大了,像煮熟的蘿蔔。”
黎杭連忙捂住自己的手,只感覺一會兒的時間,這被燙傷的手就開始有反應了。憑著他的醫術判斷,要是再不上藥,恐怕就要化膿了。他一邊忍著痛,一邊對著嶽思盈道:“思盈,沒事的,我進去找點草藥敷上,一會兒就好了。”說著,黎杭轉身朝著草屋內走去。
嶽思盈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眉頭緊鎖,嘴角微微一抿,臉sè複雜,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著什麼。
好一會兒,黎杭這才從裡面走出了出來。他的手上,多了一包裹的布,布扎著燙傷的地方,看去有些滑稽。
嶽思盈看了,輕笑道:“黎大哥,你是醫仙的弟子,怎麼自己給自己療傷,卻是這麼馬虎,包紮著這麼難看?”
黎杭愕然一怔,要不是嶽思盈這麼說,他自己還沒有發現。他憨憨一笑,道:“平時給病人包紮慣了,到自己,反而是不習慣,不上手了。”
然後,黎杭走過去,在小灶旁邊,拿起那一壺傾斜的藥。他開啟仔細一看,幸運地道:“還好,藥壺內的藥沒有灑出來。要不然,缺少百環草,要想再熬一壺,就沒有辦法了。”
說著,黎杭小心地把藥壺放正,然後再次加了一些水,煮藥起來。一邊,嶽思盈見此,想要勸阻他不要為此cāo心。但是,見到他默默地為自己熬藥的身影,不知為何,身子卻怔怔地定在了那裡。
大約過了半個鍾,那一壺藥再次沸騰起來。黎杭聚jīng會神,小心謹慎地在那裡看著。這一次,他絕不能夠再像剛才那樣子,在嶽思盈面前做出丟臉的事情來。他用溼布把滾燙的藥壺從小灶上提取下來,待涼了許多,就從旁邊拿出一個碗,小心地往碗裡倒了半碗。
黎杭端著藥碗,站起來,轉身走到了嶽思盈身前,遞過去道:“思盈,這藥,剛熬好了,你在喝一碗吧,這樣對你的傷勢有好處,能夠快些好。”
嶽思盈盯著他,不解地道:“黎大哥,不是剛才不久前就已經喝了麼,怎麼現在還要喝呀?這藥又不是能當飯吃的,你是醫仙的徒弟,怎麼也做這種蠢事?”
被嶽思盈這麼一說,黎杭頓時面sè刷的一下變得慘白。他摸了一下額頭,道:“這個不是你所想的那樣的。這一副藥方配製出來的草藥,哪裡是平常的普通治病方子可比的。光是其中的百環草,就已經是珍稀藥材了。況且,從之前喝的那一碗算來,也已經過了一兩個時辰了呀。”
嶽思盈秀眉皺了皺,她伸手接過藥碗,往碗裡看了一眼,只見黑sè的藥水,盪漾著漣漪。但是,一想到那一種苦藥味,嶽思盈就搖頭道:“黎大哥,還是不喝了吧。你都說了,我是修道之人,身子哪裡像凡夫俗子那麼弱不禁風。只要我多運功療傷,不吃藥也行的。”
黎杭哪裡能不看出嶽思盈的心思,他笑道:“原來你也怕苦呀,才這麼推託。不過你放心,我早就想到了這個,在草藥裡放了一味去除苦味的藥材。還是喝下這碗藥吧,好嗎?”
嶽思盈見黎杭默默地等待著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