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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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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同樣如此。

如果塔矢行洋勃然大怒,厲聲斥責他,甚至將他驅趕出師門,他都不會驚訝。

因為他所隱瞞的,所做下的,是對塔矢行洋,塔矢亮,甚至塔矢一門來說都可能無法容忍的事。

他愛上了自己師弟的戀人。

曾經差點將塔矢亮拖入絕境,給塔矢一門蒙羞,讓塔矢行洋絕後的可能人物。

更不用說,他還瞞著自己的老師,偷偷將人養在家中。

緒方精次其實準備過很多的說辭,每一套都可以完美地事情解釋過去。

進藤光的失憶、失蹤的□□、塔矢亮心情的考慮……等等理由,緒方都有自信即使放在大眾媒體面前他都可以絲毫不損形象地全身而退。

然而,他無法欺騙自己。

他不願意。

他不願意如此委屈心愛的男孩,不願意以如此懦弱甚至‘卑鄙’的方式保全自己。

更重要的是,如果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他如何有資格談對男孩的愛,更如何有資格與男孩相守。

他做好了承認的準備,也做好了接受承認之後隨之而來的一切後果,包括塔矢行洋的怒火和職業路途十分可能的前所未有的絕境。

讓他沒想到的是,塔矢行洋從頭至尾沒有對進藤光和他的事情哪怕開口詢問過一句。

從棋院回來之後,他勒令塔矢亮回房,然後讓他隨之進入這間棋室。

從進來開始,塔矢行洋始終未發一言,只是靜靜地打著譜,彷彿緒方精次不存在一般。

緒方精次不知道自己在這間棋室裡跪坐了多久,彷彿長到他無法忍耐,又彷彿短暫得一瞬而過。

直到塔矢行洋終於開口,卻是讓他離開。

他恍惚地站起來,不知如何離開塔矢大宅,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到家中。

而他離開之後,塔矢行洋將眼前的棋盤整理乾淨,靜靜注視著十九路縱橫。良久,他閉上了眼睛,寂然的棋室內,肅穆凝峙,歲月的厚重氣息隱隱浮現,方圓之間,一弈千年。

塔矢行洋緩緩睜開眼睛,從棋盒中拈起一顆黑子,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勢,抬手,落子。

仿若玉石敲擊的鏗然之聲,層層迴盪。

十九路棋盤之上,一顆黑子落在右上角。

神秘的光華流轉,彷彿世易時移,一夢爛柯。

********************

緒方精次直到站在公寓門前,才猛然清醒過來。

他掏出鑰匙,開啟公寓的門,裡面一片黑暗。他在門前靜了靜,然後抬步進門。

開啟玄關的燈,換下鞋子,緒方精次步履有些沉重地邁入客廳內。他將自己扔進沙發裡,摘下眼鏡放在一旁。

從未有過的疲憊感從心底湧現,空寂的公寓讓他也感到幾分冷意,黑暗如潮水包圍了他。

緒方閉上了眼睛,不願意去猜想男孩此時的身處,那會讓他本就不穩的心境近乎瘋狂。

他想他,他想見他。這樣的心情從未如此清晰,如此迫切過。緒方精次堅強的心智幾乎為這樣的心情所擊倒。

塔矢亮最後給他的眼神歷歷在目,裡面是癲狂,還有嘲諷,最底下,還有同病相憐的悲涼。

‘我們會有同樣的結局。’他在告訴他。

“唔~”

然而,一聲響動驚醒了緒方精次。他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不敢置信地看向和室裡。彷彿怕驚醒了一個夢境,他悄聲緩步走進和室內。

黑暗中,隱約的光線裡,他看見他的男孩,從地板中坐起來,揉著眼睛,似乎剛剛被從睡夢中驚醒。

然後他看見了他,向他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