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傾不知謝蘭的用意,她讓如意好好在病房待著,她則跟在謝蘭的後面,來到病房外的走廊裡。
謝蘭板著臉,很嚴肅的樣子,她問許傾傾:“我問你,你究竟打的什麼主意?一邊與逸塵打官司爭如意,一邊又霸著逸塵不放。許傾傾,我可聽到些風言風語,說你和那個姓秦的關係曖昧。姓秦的和我們逸塵這些年一直水火不相容,我想知道,他這麼針對逸塵,是不是都是因為你?”
謝蘭永遠忘不了幾年前的那場意外,秦衍害莫逸塵險些喪命,後來她得知,許傾傾也在那條船上,所以,她兒子受此劫難和她有著絲萬縷的關係。
如果她沒猜錯,三年前莫逸塵遭陷害,許傾傾離開莫逸塵,應該也和那個人有關。
只要許傾傾在,秦衍就不肯放過莫逸塵。這樣說來,秦衍和許傾傾有私情,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
而之前那個葉魅兒,說不定只是個犧牲品罷了。
這幾天,謝蘭一直在想這件事,而且越想越怕。如果她兒子執意和許傾傾複合,那豈不是又要激怒秦衍?
面對謝蘭的質問,許傾傾有些糾結。
看來,謝蘭對她的誤會還真深。
竟然以為秦衍這些年不斷的給莫逸塵製造麻煩,全是因為她。
“問你呢?怎麼不說話?”謝蘭以為她心虛了,再一次咄咄的逼她。
許傾傾的眼窩有些溼,既覺的委屈,又被謝蘭逼的沒辦法,只好一字一句的說:“我嫁到莫家的日子雖然不久,但那一年多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一段時光,後來我離開阿塵和如意,實屬無奈。阿姨,你非要我回答,我只能說,無論多久,無論我的身邊站的人是誰,但我愛的人從始至終只有阿塵一個。”
謝蘭聽了她的回答,微微一怔。
探究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似乎想看清她此話的真偽。
“既然愛逸塵,當初為什麼要離開他?”
“我……”許傾傾張了張嘴,不知要怎麼說下去。
說她是被秦衍逼迫的,說莫奶奶是被秦衍害死的,說莫逸塵當初惹上官司也是因為秦衍,而她做這一切,不過是想給莫逸塵一個喘息的時間,讓他有時間捲土重來,擊敗秦衍?
縱使許傾傾明白,說出來或許能讓謝蘭改變對她的看法。可是謝蘭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讓他們替她和莫逸塵擔驚受怕嗎?這樣的日子,她和莫逸塵兩個人過就行了,扯上家裡的老人,許傾傾於心不忍。
謝蘭見她說不出來,又哼了哼,不無怨恨的說:“許傾傾,你就是話說的漂亮。傷起人來的時候,可從不手軟。”
許傾傾沒吱聲,對於謝蘭的指責,她無話可說。
“想當初,我們莫家全家人被你捏在手裡,搓扁捏圓。如今,你倒是想回來就要回來。逸塵執意如此,我毫無辦法。但是許傾傾,如果你還記的自己是如意的媽媽,就給我當好這個媽媽,若是再想著動歪腦筋,欺騙逸塵,欺騙我們大家,無論出於什麼原因,我都不會原諒你!”
許傾傾低著頭,畢恭畢敬的聽著謝蘭訓話。
她本來挺難受的,聽完了,心底冒出個疑問,謝蘭最後那句話,到底是原諒她了,還是沒原諒她呢?
“我沒有動歪腦筋。”她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沒有最好!”謝蘭氣哼哼的,又朝病房內看了一眼,“去吧!”
許傾傾詫異的抬頭,這樣就放她走了?
“怎麼?還想讓我孫女離家出走嗎?”謝蘭見她傻站著不動,又嗔了她一句。
“不會了,您放一百二十個心,我保證和阿塵一起把如意照顧的好好的。”
許傾傾逃也似的回到病房,待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她竟然沒送一送如意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