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其實您和莫太太都不必驚慌,葉董剛從國外回來沒幾天,他的身體每況愈下。您也知道,一個人年紀越大,會越念舊。葉董每每提起逝去的葉小姐,常常感嘆,當初沒有更好的保護她。如今,他老人家與許小姐祖孫相逢,無論從道義還是從情理的角度,他都不可能視而不見。所以,還請莫少和許小姐兩位可以看在祖孫血緣的情份上,跟我去和葉董見一次面。”
莫逸塵邊聽他說,邊慢悠悠的從樓上拾階而下。
趙彬盯著他手上的手杖,意外之餘,竟露出幾分欽佩。
見兩人不說話,他又接著說:“當初許小姐的母親去世,葉董第一時間去許家打算將小姐接出來。許小姐不肯,葉董因為女兒去世,傷心之餘,對許世勳意見極大,他在氣頭上,說出的一些傷情份的話還望許小姐不要一直放在心上。其實這些年,葉董還是很惦念你的。”
“如果我現在罵你是豬,讓你別放在心上,你覺的怎麼樣?”莫逸塵平靜的聽完他那些陳辭,不緊不慢的說。
趙彬臉色一青,忍了一下才說:“莫少真會開玩笑。”
“滾吧!莫太太不會去的!”莫逸塵指了指門。
趙彬見對方態度冷淡,猶豫了一下,又說:“如果我說,葉董要和許小姐商議的是關於遺產繼承的問題呢?”
莫逸塵和許傾傾俱是一怔,趙彬見兩人的反應,剛要得意。只聽許傾傾不以為然的說:“當初如果我沒記錯,趙助理好像說過,如果我放棄去國外就等於放棄了繼承權。所以,十幾年過去了,你是親自替姓葉的來打他的老臉了嗎?”
趙彬被她懟的又是一窒:“許小姐,葉董心懷愧疚,想要補償你,如果是聰明人的話,誰也不會放過這天下掉餡餅的機會。更何況……”
“何況什麼?”許傾傾挽緊了莫逸塵,咄咄的問。
“何況莫少眼下的境遇大不如前,連莫氏都拱手讓人。倘若現在許小姐伶俐點,討得葉董歡欣,那麼,您和莫少捲土重來之日應該不會太遠。”
趙彬話音剛落,就聽到莫逸塵冷冷的發出一聲輕哼。
“我莫逸塵還沒到需要變賣老婆的尊嚴去換成功的地步!葉家的這條狗,你太高看你葉家了!”
趙彬一張斯文的臉憋的跟豬肝似的,他還想說什麼,白川已帶著人破門而入。
“這位先生,你是自己出去,還是我的人請你出去?”白川身後跟著兩個身形高大的隨從,他們虎視眈眈的盯著眼前的趙彬,只等著白川或者莫逸塵一聲令下。
趙彬的臉色已難看到極致,他朝許傾傾和莫逸塵微微致意:“既是如此,我只能將二位的意思如實傳達到葉董,不過,我還是要勸……”
話說一半,看到白川那張不耐煩的臉,趙彬沒敢再說下去,而是狼狽的離開了那間屋子。
等到所有人散去,許傾傾才心事重重的在沙發上坐下。
她朝身邊的莫逸塵感激的看了一眼,剛才莫逸塵給了她莫大的信心和溫暖,她記的十幾年前,趙彬第一次登門時,父親也像莫逸塵一樣,十分有骨氣的嚴詞拒絕了對方的施捨,那時候,父親在她眼裡就是天神。
“阿塵,你說,壞人有一天,真的會良心發現嗎?”她小巧精緻的臉上寫滿了迷惘,就像她常常不理解,明明說好會保護她愛護她的爸爸突然就將愛轉移給了許秀妍,而臨終前的那段時間,他突然又良心發現,變著法的對許傾傾好。
莫逸塵抬手,在她的小腦袋上揉了揉:“你沒聽那個趙彬說,老傢伙快不行了。大概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可是,我真的沒辦法原諒他。”許傾傾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接著,她又神色一暗,“其實,不是我不能原諒,是我過世的母親不能原諒他。”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