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叔的女兒叫袁鳳,小時候本來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後來不知怎麼了,也不是傻,只是對什麼事都很偏執,抓到你就說個不停。我最服她的是,一件事,甚至一句話她都能說幾個小時,直說得你抓狂。這樣的人躲還來不及,自己卻自動送上門來了。
但還不能不問小叔究竟是什麼事,否則小嬸就會生氣,誰叫自己有求於人哪。
“怎麼了,阿鳳受欺負了?”我問道。
小叔嘆了口氣,說:“阿鳳回來說,她公公調戲她。”
這真是一個大亂團。袁鳳的丈夫謝濤是海門地稅局的一個副科長,本科畢業,一表人才,是那種具有典型南方小男人秀氣的人。他是被海門地稅局專門從大學裡挖來的人才,算是精英分子了。謝濤是經人介紹認識了袁鳳的,一方面他看中了小叔家的千萬資產,另一方面袁鳳雖然有些偏執,模樣卻很漂亮。於是他就跟袁鳳結了婚。這本來是兩好合一好的事情,結婚初期,小叔跟小嬸很喜歡這個女婿,給他買這樣,買那樣,還把他帶回老家展覽了一圈,真是有捧在手心怕化了的感覺。他們結婚後,小叔把他們的新房安在了他的樓中樓裡,方便他們親近。
可是有些東西是經不住時間考驗的,他們之間的和氣很快就被打破了。
由於身份地位在那,小叔和小嬸在單位都是被人恭維被人伺候的物件,回到家,卻反而要伺候謝濤和袁鳳,自然不會高興。謝濤那,本身覺得娶了小叔不太正常的女兒,好像小叔就應該對他好一點,可是小叔並沒有給他很多的財產,反而防備著他騙取女兒的財產。兩邊都有自己的想法,都照著自己的想法去做,矛盾就越積越深。先是小叔把謝濤跟袁鳳從樓中樓裡趕出去了,趕到了他以前的一棟舊房子裡,後來矛盾大了,竟然又從這棟舊樓裡把他們趕走了。現在的謝濤住在單位分給他的房改房裡,他的父母都退休了,也從外地趕過來,跟他們夫妻住在一起。一家四口擠在那四十多平米小屋裡。有三個原本就是一家,發財企圖的落空加上居住的擁擠,對袁鳳已經很有怨恨了,加上袁鳳看事情做事情的偏執,袁鳳必然會與他們發生衝突,受些欺負也是自然的。
我只是奇怪,小叔寧可讓房子空著,也不讓自己的女兒住,讓自己女兒受這種氣,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雖然我感覺袁鳳終究是小叔的女兒,他這麼做有些太絕情,但這是人家自己的家務事,我是沒權利發言的。
現在想想,古人講娶妻要門當戶對,還是真有道理,一方太強勢了,必然會欺壓另一方,那樣夫妻生活怎麼會幸福那。
我見過謝濤的父親,他是一名教師,文質彬彬的,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我看看小叔,疑惑地說:“不會吧?”
小叔說:“阿鳳自己回來哭著說的,難道還會有假?”
那還真不一定,袁鳳我是領教過了,曾經有一次她找我辦一件事,我怕麻煩拒絕了,她竟然到小叔面前造謠說我罵小叔,害得我跟小叔解釋了很長時間才解釋過去。
我不好說袁鳳可能說的是假話,只能問道:“事情究竟是怎樣發生的?”
小嬸說:“阿鳳說那個老不死的摸她的胸部。”
我想事實的真實情況可能是他們在爭執中,互相推搡,謝濤的父親不小心碰到了袁鳳的Ru房上,讓袁鳳添油加醋一說,就變成了調戲了。
我不能對此提出疑問,只能半信半疑地說:“應該不會吧?”
但小叔是那種自己的女兒自己欺負可以,別人欺負萬萬不行的人。他恨恨地說:“怎麼不會,難道這種事阿鳳會撒謊?這個老混蛋手爪子癢癢了。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一百二十、交易
小叔忽然意識到我上門也許有事,就問道:“阿波,你今天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