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承認自己有錯,就應該向丹菲道歉。”
有錯?她什麼時候承認她有錯了?
柳雪顏嘲諷的笑了,擱下手裡的筆,烏黑的眼眸對上秦夙嚴厲的目光,心中的冷意更甚。
等她抬頭,她才發現,趴在秦夙懷裡的趙丹菲肩頭一片血汙,那傷痕明顯是鞭痕,只不過,比之前趙丹菲抽在她肩上的那一鞭要輕的多。
因為怕疼,所以她自己沒有下手太狠吧?
“我覺得,我沒有什麼好道歉的!”柳雪顏淡淡的說,說話的時候,不卑不亢,字字珠磯。
趙丹菲在秦夙的懷裡又嗚咽了一聲,秦夙大掌耐心的輕拍了拍趙丹菲的肩頭,好一幅鶼鰈情深的畫面。
“之前丹菲是無意,你這次傷了她,卻是有意,難道不該道歉?”秦夙的話語裡隱帶幾分凌厲和責備。
果然是要找她麻煩的!
她想要說什麼解釋,但見秦夙寵溺趙丹菲的畫面,她要說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秦夙要娶她,本來就只是和親而已,她嫁他只是為了鳳簪而已,她沒有必要去解釋什麼,更何況……秦夙也不會信。
信她的人,即使她不解釋,對方也會相信,不信她的人,即使她百般解釋,對方也不會相信,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浪費口舌,沒有必要。
“我還是那句話,我是不會道歉的。”柳雪顏仍是淡淡的說,一雙黑眸平靜無波,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顏兒!!”秦夙面色沉下了幾分:“你不要這麼任性,既然有錯,就要道歉,這是常理。”
柳雪顏鼻中逸出一聲輕笑:“我就是這麼不講理的人,曜王陛下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這個房間裡的空氣,讓柳雪顏覺得壓抑,她站起來往房外走去,看也不看身後的秦夙。
“你要去哪裡?”秦夙語調提高了幾分。
“我累了,我要回府了。”
“書你才剛開始譯。”
柳雪顏有點火大了,被人冤枉了,現在還要給他做事?她是神經抽風了?還是腦袋被驢踢了?
“你又沒說什麼時候要譯完,譯或不譯,或是什麼時候譯完,那是我的事。”說罷,柳雪顏再也不想待在房間裡片刻,緊走了兩步,離開了房間。
等離開了房間,壓在她心頭的大石仍然沒有移開,壓在那裡悶悶的,讓她感覺極不舒服。
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誣陷她。
甩了甩頭,將腦中煩人的思緒揮去,腳下未有半分停頓的離開了洛水軒。
等柳雪顏走了,秦夙的臉色更沉下了幾分。
趙丹菲抽抽咽咽的從秦夙的身上起身,又抹了一把眼淚:“柳姐姐馬上就要跟秦哥哥你成親了,千萬不要因為我的事,傷了秦哥哥跟柳姐姐之間的和氣。”
“你不必擔心,這件事本來就是顏兒的錯。”
“不,不是柳姐姐,是因為之前我衝撞了柳姐姐,柳姐姐她……她想教訓我,也是理所應當的。”
“好了,不說
這些了。”秦夙臉色依舊陰沉,將趙丹菲拉了起來:“你的傷要好好醫治才行,孤王現在送你回房。”
“好!”趙丹菲哭的緋紅的小臉漾出了一抹笑意。
※
柳雪顏是想直接出別館的,才剛出了洛水軒不遠,便見一名中年女子捧著一堆碗碟經過,那麼多碗碟,當是大婚當天要用到的。
但是,那名中年女子所拿的碗碟數目有點多,高度略高過頭頂,搬著的時候,明顯的吃力,臉憋的通紅,臉上滿是大汗。
看著那名中年女子,柳雪顏思索了一下,走上前去:“怎麼是你一個人在搬?我不是安排了四個人負責的嗎?”
那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