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攸瓷點頭:“手冢爸爸不開心?”
雖然遲鈍,還是可以感覺得到別人的情緒,但攸瓷完全不會應付這種事。平常的話,別人生氣也好難過也好,他基本上都不理的,但現在難過的是手冢爸爸,攸瓷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被幸村捏捏臉:“我想能真正安慰手冢的,也只有攸瓷了。”
“要怎麼安慰?”
“這個啊,就靠你自己了。”幸村摸摸攸瓷的頭:“是攸瓷的話,一定沒問題。”
“……?”根本就聽不懂,攸瓷皺起小臉。
等手冢爸爸從醫院出來,攸瓷還是沒想出來。其實手冢爸爸臉上根本沒有表現過不開心,所以攸瓷就算想說安慰,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好。把蛋糕分給手冢爸爸,他會不會高興一點?
剛回到家手機就響起,攸瓷接通,聽到大石學長小小聲的問:“攸瓷、那個、手冢怎麼樣了?”
“剛從醫院回來。”攸瓷回答。
那邊大石立即緊張起來:“那、那沒事吧?醫生怎麼說?”
“不知道。”攸瓷抿了抿唇:“手冢爸爸不開心。”攸瓷是很體貼的想幫忙的,可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不……不會很嚴重吧?”那邊大石聲音都顫抖了。
跟著是雜音,有人接過電話:“喂,攸瓷?”
“不二爸爸。”
“手家去醫院檢查過了嗎?”
“嗯。”
“手冢現在恐怕不會想見到我們。攸瓷,手冢就拜託你了。”
攸瓷困惑的皺起眉:“攸瓷要做什麼?”
“呃……安慰他吧。手冢恐怕短時間內不能再打球了,我們又幫不上忙,如果是攸瓷的話,一定沒問題。”
結果除了說,攸瓷一定能幫上忙以外,還是沒有告訴攸瓷應該做什麼。
攸瓷呆呆坐在客廳,今天本來應該上學的,因為要陪手冢爸爸去醫院,所以請了假。看看錶,聖魯道夫應該剛做完練習。回房間拿了自己的網球拍,攸瓷敲開手冢爸爸的房門。
“手冢爸爸,陪攸瓷練球嗎?”
“……啊,好的。”手冢猶豫了一會才答應。
手冢從沒有對自己昨天的衝動後悔過,即使手再也不能打球,他也絕不允許自己認輸。只是很遺憾,不能再陪著大家走到最後,醫生對他的手臂很不樂觀。
坐在臺階上,靜靜看著攸瓷對牆壁做發球練習。攸瓷雙手無法協調,十個球裡能打出一個已經算好的。攸瓷卻毫不氣,不停的發球落空,仍舊認真練習著。早晨的陽光照在他臉上,因為太過用力,臉上覆了層薄薄的汗水。手冢心裡一陣憐惜。
“攸瓷,先休息吧!”
“嗯。”
攸瓷聞言收了網球拍,轉身走向手冢,將網球拍背在身後,滿臉認真的站定在手冢跟前。
手冢掏出手帕給攸瓷拭汗,攸瓷仰起小臉看著他,抿了抿唇,突然說:“攸瓷喜歡網球。”
手冢怔住,看小孩子認真又鄭重的對他說:“攸瓷會認真打網球,像手冢爸爸一樣喜歡網球,不是遊戲。就算受傷,攸瓷也要打網球,要去全國大賽。”
手冢嘴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溫和的看著攸瓷,緊緊將他擁進懷裡。
攸瓷靠在手冢肩上,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也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沒有用。只是昨天跡部和手冢爸爸的比賽,讓他第一次深切知道,原來網球不是遊戲。所以他也要認真對待大家重視的網球,就算受傷也絕對不放棄,像手冢爸爸一樣。
他只是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不二爸爸和幸村要他安慰,他不知道這樣算不算?
想了想,抱住手冢肩膀,認真問:“有安慰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