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都會在沐陽的人格之中霸佔了一席之地。
過去的衝擊,拉扯著他開始哆嗦的腿,一個不小心,腳底彷彿塗了一層油,猝不及防的滑溜,將沐陽那破綻百出的身體推向空中,雙腿竟然抄自己的臉上甩來。
視野扭轉成模糊,短暫的浮空甚至未等他做出反應,全身直轉急下,沐陽趕快在慌忙之中調動本來不打算運用的魔道具,但緊接著的便是厚重的撞擊,直接將沐陽的體重打入了沐陽的背部,肺就像被坦克的履帶碾過一半,還未得到完全享味的氧氣也被流放出了肺部——
落染到底作用與否,劇烈的疼痛無法交還令他滿意的答覆,他只知道搞砸了,耳邊是那兩個前輩的悲鳴聲,還未落地便已經高潮,看來他們倆是這次真的恐慌了起來。
畢竟這可是被欺負的傢伙,正從四米的高空背朝下地墜往死亡的途中——
他們不敢正視下一秒即將面臨的恐怖,竟然連滾帶爬地翻下舞臺,趴在塵土上捂起耳朵,妄圖與世界斷開聯絡——然而還沒等他倆抱好自己拿空空的大腦,舞臺上便爆開了絕望的碰撞聲,令人疑惑的是,那音質奇妙並非沉重的悶聲,而類似於鋼鐵硬碰硬那般清脆。
但怎奈那兩個膽小鬼腦子裡全都是自保,全都是推卸責任的預演,編織著謊言與一小點片面真實名為詭辯的破布,他們根本沒有發現,舞臺上的地毯,可不會允許那種殘酷的音效出現。
“怎麼辦?!我們闖禍了!”
“冷,冷,冷定——冷靜!我們啥都沒幹!你怕什麼!”
“這話說出去沒人信的啦!我們自己都騙不過!”
稍微有點良知,平時偶爾勉強當個蘇丹的瓶蓋的阿本,這次可是慌了大神,甚至萌生出與蘇丹決裂的心。
“是他自己站起來的!怎麼能怪我們呢??我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不管了,我們快撤吧!”
“那,那他怎麼辦啊??他可能還活著呢!”
“你這蠢東西!活著又怎麼樣!你會救人嗎??你沒想過救著救著把人救死了,就得全責蓋到我們頭上去嗎!走吧!”
蘇丹扭曲著恐懼的面容,拉著本便是頭也不敢回地跑開了。
而在柔軟的地毯包裹下,就算落染的防護來不及完全展開,沐陽的疼痛也僅存在於背部,而且隨著時間推移,已經明顯降溫了不少。
頂著疲憊坐起身來,望著遠去的二人背影,沐陽心中踏實了下來,雖然跟原先展現力量的計劃有點出入,但恐慌效果是非常出色地達成,這兩人說不定好幾天都不會來找他的麻煩。
“辛苦了。”
這時候萊茵像看準了時機般從另一個方向走來,捧著一鐵簍子的裝飾品,滿意地抬頭打量著沐陽辛勤的成果,可以看出,她毫不吝嗇地表達出了讚美。
“萊茵小姐,你要上去檢查一遍嗎?”
“那是當然,不過你為啥把梯子放那麼遠?”她指了指被那兩個前輩移走的梯子,問道。
“也許是因為梯子長了腿,名為愧疚的腿...哼。”
故作神秘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萊茵似乎並沒有理解,僅僅歪了歪頭,便將沐陽的感嘆當成了空氣,歪了歪嘴。
大功告成,舞臺建城,本以為寒砂會奉旨來搭理,或者夢美繼續糾纏先前的論題,結果沐陽還稍微在舞臺邊上溫柔地等了數分鐘,也不見兩人身影,到底是身懷更多麻煩的任務,還是那個將夢美叫去的女人手裡的麻煩有多棘手,總之沐陽可算撈到一時清閒。
但沐陽又怎麼甘心閒下哪怕是一刻,能讓自己安下心來的永遠是夥伴的身邊,而在任務之中,自己就得是永不停滯的機械——當然,沐陽可不是頑固不化的死腦筋,怎麼把收益最大化,才是主題。
看來地牢全貌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