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知道!犯人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啊!”保鏢小聲吼道。
“女人?你是說女傭嗎?”
這瘦弱不精明的男人,一臉可憐巴巴,在福曼看來,不過是在掙扎著拖延自己的有罪判決,換句話說就是浪費時間,所以福曼並不打算給他好臉色看。
“不,不是!不是的!還有一個人!當晚這間屋子裡,加上老爺,一共有四個人!千真萬確!”
“唉...”福曼頭疼地按著頭,怠工的耐心,讓他想早點結束對話。
“那麼,你說的那第四個人,現在在哪裡?我們可是3點多鐘,積雪還未完全消散的時候,就已經守在這棟樓的門口了,哪有什麼可疑的人!還是說你們讓嫌疑人逃走了?既然想找人做替罪羊,怎麼能選擇放養呢?”
福曼鮮有地露出了不悅的表情,一股莫名的施虐心差點兒侵佔了他的思考,還好得有蝶凍如堅冰的眼光,讓他難以選擇放棄這張表情。
“但,但是確實有人來訪了——”
“咳,所以,為什麼要在暴雪來臨之際訪問你們的主子啊?有什麼事留著今天再談不行?能編得有點水平行不行?別再糾結了,我看就是你乾的,把手伸出來。”
福曼掏出銀手銬,這畫面直接復刻了數分鐘前比達夫莽撞的舉動,說不定保鏢實在長得讓人心生不悅,才會頻繁受到不公的對待吧。
對手下不經大腦的舉動,蝶也沒提起什麼興趣,更沒想打斷福曼偉大的逮捕行動,說不定把保鏢逼到懸崖邊緣,才好讓人開口說出實話。
她腦裡不停地提醒自己,應該將推測的情報與沐陽分享,但沐陽尚在樓上監視著比達夫的搜查,不忍打擾,想來想去猶豫不決。在外人的眼光看來,倒是以為她在與案件鬥爭。
“我,我哪知道...對了!對了!監控!監控!監控!看監控就知道了!”
九死一生中,抓到了救命稻草,保鏢口中不斷重複著辭藻,原本就不討喜的表情變得更加扭曲,彷彿在火鍋店被辣油鍋澆灌一臉後毀壞的容貌,到底是在笑還是在哭,肉眼根本辨別不出來。
“監控?嗯...確實,我都忘了,有錢人家裡都愛裝攝像頭,監視自己行動呢,雖然蘭德本人最終並沒有逃過一劫,但肯定會為了蝶小姐的未來,做出巨大貢獻的,他的死一定不會白費。”
福曼彷彿被比達夫上身了一般,不說點令人討厭的話就不自在,那小人得志的狐笑就連蝶都看不下去了。
她最討厭這個男人在沒有請示過她的情況下,肆意散播一些無腦惹黑言論,自己要是專門出面澄清,就可能更催化謠言傳開。
忍無可忍,燃燒著心中的怒火,板著個臉,自己一個人便往監控室走去。
“哎?蝶小姐?蝶小姐??”
只可惜,光憑福曼幾句小忠犬一般的呼喚,又怎麼可能讓蝶回過頭,最後還不是得屁顛屁顛地跟上去。
監控室在一樓,卻發現樓梯口的睡袋已經不見。空氣中飄蕩的香氣,把跟下樓的三人勾引住,就算堅韌如蝶,也沒法抵禦美食的誘惑。
樓梯口下來,左邊往大門口,而右邊就是香氣傳來的方向,三人不同的大腦,不同的步伐,但都率直地選擇右方走去,不帶含糊。
香味是從廚房產生的,廚房門口站著兩人,一個是比達夫的手下胖女,還有一個是東區的警隊長音太郎,他身上還未從睡袋掙脫出來,卻迷戀地,垂涎三尺地望著廚房裡頭。
三人一同朝廚房裡頭看,只見那個殺氣騰騰的女傭,正在啐啐念地煲著肉湯,那令人窒息的氣場,生怕下一秒就因為發狂把那鍋肉湯打翻在地。
“鹽川警隊長!您怎麼能在這裡摸魚呢!還不趕快到樓上去勘查!不然報告書可得把您寫得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