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設。
“白色的相框...反正除外鮮豔色,就只能選這個了,相框老哥,你的顏色借我一用!”
他將白色的絲線延伸至相框上,數秒後,白色的絲線也變得更加立體真實,而相框的白色黯淡了不少。
原本落染絲線上的白與黑,並不是一種顏色,而是概念,不能直接作為染料使用。
“好,終於能擺脫這該死的黑色了。”
白色的線汲取顏色,從黑色的指環口拉出黑線,連線在那件黑色大斗篷上。沐陽皺著眉頭,精神集中,屏住呼吸,不一會兒,斗篷的黑色開始淡化,漸漸幻化成了白色。
“嗯...怎麼感覺還是好單調啊。”
將變成如雪花一般潔白的斗篷展開,一絲紋路或花繡都沒有,看了沒幾眼久,雙眼已經厭倦了白色。
“算了,先湊合著穿吧。”
穿上,裹緊全身,長度剛剛好,只不過,在吸取顏色的時候,就連木頭相框的味道也一同再現於斗篷之上,沐陽皺著眉頭,對氣味的評價十分微妙。
沐陽看了眼光溜溜的下半身,再瞅掛在衣架上的棕色長褲,搖了搖頭。長褲的色澤明顯遜色太多,廉價的材質,粗糙的做工,隨處可見的線頭,這褲子彷彿就是為了襯托落染精妙而存在的墊腳石。
“果然,不該貪便宜啊...”
頭髮繫上人偶,把東西帶上,沐陽這就出門去。
經過視窗,還不忘探頭,瞅了瞅對面的景象,只見那大叔躺平在顯示屏前,臉上蓋著布,就像是在太平間裡躺了數時辰的活死屍。
“人生苦短,且行且行樂。”沐陽流露出同情之心,離開窗戶。
“早。”
一樓吧檯邊,蝶也已甦醒,冷麵無表情,翹著二郎腿,手裡抓著水杯,慢條斯理地把溫水注入胃中。她一頭散亂的銀色長髮,可一點都不符合她冰霜美人的形象。
“不洗個澡嗎?”沐陽於邊上坐下。
“不打緊,我幾天不洗澡,身上也沒有異味的。”
“你是哪個星球的人嗎?”沐陽調侃道。
亨利無奈地嘆了口氣,咧嘴一笑,解釋道:“這丫頭昨天高興,忘帶換洗的衣物了,你以為她不想洗哦?那得是想得不得了。”
蝶一臉埋怨地瞪了眼亨利,尖銳著聲調不滿道:“你不也沒提前告知我嗎?別高高掛起了。”
“蕊屋沒有寄存換洗的衣物?”沐陽問道。
“有啊,多的是呢,但阿蝶不想換啊。”
“廢話,我可不想再穿那些衣服,丟人。”
說完,蝶粗暴地放下水杯,以二郎腿的架勢從凳子上彈射而起,巧妙落地,往洗手間走去。
望著蝶的背影,亨利將一碗炒飯放在了沐陽面前,香味撲鼻而來,頓時食慾大增。
“開吃!”沐陽毫不猶豫地動起了勺子,將金黃的米粒大口大口往嘴裡塞。
“阿陽...你的衣服,昨天我記得你那斗篷不是黑色的嗎?怎麼今天就成...”亨利眼神仔細盯著新鮮出爐的白斗篷看,除了顏色,無論大小還是斗篷的材質、甚至連編織手法都與黑色的那件無差別。
“唔...你就把他當成是可以簡易換色的服飾好了,外頭帶進來的東西,多少比較特殊,想說明,可得費點時間。”咀嚼著,沐陽給出了簡易的回答。
“真神奇,不過特樂依爾也有液晶屏這種的東西啦,外面有些不可思議,倒也在情理之中。”
亨利雖然表現得不感興趣,但眼睛依舊時不時往沐陽身上瞄,作為一個精通所有主夫技能的人,自然對編織也很上心。
“對了阿亨,你能不能幫我搞幾條可以輪換的褲子,長褲。”
“當然。”亨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