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換了條新褲子,那個胖胖的前輩小跑著回來了,手上還多了一瓶橙汁,試圖用特樂依爾橙子特有的酸味,讓自己擺脫羞恥所帶來的厭惡感。
原本已經鬆懈的眉頭,在見到沐陽的笑臉一瞬,立刻又拉響了一級警報。
“喂,你剛才都跑哪去了啊蘇丹!”
本前輩一臉慌張地跑到被稱為蘇丹的前輩身邊,抓著他爬滿了懶肉的胳膊,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立馬就讓蘇丹的表情變得更加險惡。
本以為這兩人會因此收斂一點,把精力都放在勞動上面,但沒想到的是,他們的挑釁動作,還沒喘上兩口氣來,就又要開始作妖。
這會兒沐陽剛抬起一根沉重的鋼條,往前方望去,那兩個前輩依舊是合作抬一根,還慢悠悠的,生怕萊茵不發飆。
沐陽當然知道這兩傢伙的狗膽又從哪長出來了,不就又想捉弄身為後輩的自己,得把精力放在防這兩個小人之上,身累,心更累。
兩人在前,沐陽隨後,拉開距離,但無論沐陽怎麼放慢腳步,眼前的鋼條的橫截面一次又一次如一顆往自己方向砸來的鉛球一般,前一秒還只是個水瓶底大小,而一個眨眼變成了鐵桶底。
這兩個混蛋突然倒退,妄圖讓鋼條與沐陽的下巴來一個正面的硬碰硬,好讓沐陽抱著重物摔個底朝天,這種惡作劇不但惡劣,而且極有可能傷到沐陽的下巴,導致輕微的腦震盪,要是腳底再站不穩,那肩上那百來斤的鋼條就得硬生生地人壓在下面,若不及時救治,甚至連性命都會被威脅。
不過這一來一回的,倒也沒能碰到沐陽,但身心俱疲之時,就連蚊子細微的扇翅聲,都會激發出內心野獸的咆哮,所以性情還算年輕的沐陽,漸漸變得煩躁起來,他恨不得將肩上的鋼條作為鈍矛,往那兩顆時不時還會回頭譏笑的腦袋擲去。
最終平息這股如烈火一般的衝動,還是忌諱這兩人背後可能藏有靠山的謹慎心,他不能給任何人漏出把柄,史密斯?不行,薇爾?不行,宵語?更不行。
2個小時的連續搬運勞作,終於迎來了一波小休息,與其說是小休息,不如說是萊茵嫌這三個連名字都記不住的沒用男人,連簡簡單單搬個東西都要那麼費力那麼久,不如親自出馬,搬運安裝由自己全數包辦,如此下來,她也終於流下了第一滴的汗珠。
有能之人,不畏辛苦,沐陽尊重她,也不必不識趣地壓榨所剩無幾的體力,拖著身體走到別處休息。
路過舞臺背面,醉山依舊打著呼嚕,而懷中的空瓶悄悄地增加了,那陶醉安逸的睡容,激起了沐陽小小的嫉妒。
沐陽先到廚房補充了一下水分,也打算順便窺視一下宵語的蹤跡,結果依舊見不得其影,讓人不得不懷疑,她在背地裡搞什麼小動作,或者說,在安置未來爆發的定時炸彈。
但宵語此時可能身在何處,沐陽卻並不是一無所知,還得多虧了今早從迪力克身上摘取的情報。
今晨,當無賴的傑克將那把鑰匙偷偷塞進沐陽口袋時,沐陽也算是盡情地把玩了一番,也比較肯定得猜測,那是一把大門的鑰匙,鑰匙上沒有任何裝飾的花紋,也將整塊體積壓縮到了極致,卻依舊有一定的份量,推測出與之配對的鎖,那得是個體積不小的,精心為了防盜而設計的大門。
而迪力克也確實回答了沐陽的疑問,點明瞭一座倉庫的存在,並補足那並不是個常用的倉庫,只負責擺放一些不太常用的東西,甚至連沒幾個月就舉辦一次的舞臺建材,都不會擺在那個地方。
這麼一聽,卻總有一種對號入座了的感覺,這不正是那把鑰匙的用武之地嗎,要是接下來能在宵語開鎖的時候溜進去,然後遇到水夜歌鳴的重要線人,並尾隨跟蹤到地下入口,潛入水夜歌鳴,這沐陽一定會產生一個想法,那就是得趕緊確認自己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