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神情看似親切,卻有意營造支開傑克的氛圍。
“罪魁禍首多個屁的嘴啊,一邊去。”
“你已自由,愛哪去哪去,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希望我們以後都別見面了。”
沐陽推著落寞的溫蒂,正準備遠離傑克這個麻煩鬼,傑克卻窮追不捨,跟在後頭臉上堆砌著訕笑。
“哪裡跑,你剛不還喚我一同商討些什麼事,沒錯!你還得為我贖罪呢,敗者!你不會是個不講信用,滿嘴跑小貨車的小人吧?”
他的嘲諷直刺沐陽的人生理念,沐陽曾在比試前承諾輸了就要為他做牛做馬的事,這事沐陽也不想反悔,但沒必要必須現在就談,甚至有意把這破事延伸到自己任務了結之時,到那時候,沐陽才有心思籌備相親節目。
“累了就想休息,合情合理,你也算是‘大病’初愈,何必急著,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都下床走走路,看看沿途風景,你那份不必要的著急,也會隨著清風流浪而去吧。”
“少廢話,瞧你嘴巴利索的,你該把你的死勁都用在為我服務上,老子是一秒鐘都不想幹等了!反正溫蒂讓你來討我開心,不就有求於我,你還擱這裝冷漠呢?你其實很想謀求我能力的‘護佑’吧?趕緊給我跪著,磕個頭,不然我要不愉快,就算你等會兒誠懇贖罪,我也慈悲不下心來幫你哦?”
傑克在得意忘形,臭屁的時候,真有一種激怒別人的天分,那如彈簧一般時上時下的細眉毛,看得沐陽想狠狠地將其生拉硬扯下來。
“對,我們需要他的幫——”
“溫蒂,你先回去,我跟你的這位好朋友聊上幾會天。”
“可,可是...”
話的尾音還叼在嘴邊,最後迫於沐陽那散發著沉默魄力的背影,溫蒂還是僅用餘光瞄了一眼傑克後,若有所思地遠去。
“嘿!你支開他幹嘛?該不會想分享你的小秘密吧?還是說看老子比較帥比較俊,就妄想老子冰釋前嫌,轉投我的部下?只可惜我只認精英,就你這傻愣樣,想當我的狗還是等下輩子吧。”
“...唉,我不太理解,你的嘴為何能如此自信地一張一合個不停?”
“啊?”
突如其來的刺風,掠過傑克傲慢不知防備的鼻尖,刺痛與血腥味瞬時灌滿了傑克的鼻腔——是沐陽的奇襲,當傑克目視到沐陽的敵意時,沐陽收回了出拳動作,剛才的一記拳擊,甚至沒能讓傑克慵懶的身體發出警戒,甚至連嘴角的訕笑都還僵在嘴邊,如果這拳頭命中了他,那他可能以此蠢樣失去意識。
“你——”
“放心吧,我可不擅長拿不擅長的物理傷害去攻擊別人,剛才的‘小動作’也不過是我小小的惡作劇,咱們沒必要搞得那麼緊張,我不會爽約,一輩子都不會,但你得先喝一杯咖啡小憩一會兒,不會太久,以後我就回來找你,好嗎?”
沐陽的臉頰湊了上去,與傑克那流著鼻血的鼻孔近在咫尺,沐陽甚至能聞到那混著鼻屎與血腥味的臭。
他純淨而又灰暗的眼瞳,複雜而惆悵,好似裡頭有數十雙眼睛在看著自己,卻沒有一絲親和,傑克頓時感覺自己像被困在穀倉裡的老鼠,吃飽了一屁股坐下乖乖靜等,便是自己最好的未來。
“對,就是這樣,安靜的你很帥氣,儘管你被沒收了工作證,但總管並沒有著急趕你出去,你就在這兒多待會,也沒有會你使壞。”
說完,沐陽留下一臉緊張的傑克,獨自離去。
而傑克望著漸漸遠去的背影,咬牙切齒地呸了一聲,不甘心地直跺腳,在原地杵了不知道多久後,他的嘴角又開始上揚,腦中的霧靄再次散去,恨意永遠是響徹四方的主調。
“趕我走是吧,我就讓你看看,你的拳頭,到底能有多少斤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