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纏鬥的畫面。
作為一場看熱鬧的下酒菜,且不說武打打得不怎麼樣,也沒有見血,沒有死傷,不慍不火,甚至沒有修飾炒作的價值,也沒有傳播的必要性。
從螢幕中傳出嘈雜聲,模糊的叫聲,打鬥聲,音質很差,連他倆嘴邊漏出了什麼話,都沒有拾取到位。
然而,這片影像播完後,立馬又被手動開始了重播,完了又重播,這輪迴一般的閉環操作,一個不超過十分鐘的影像,足足輪播了253次,才被手動按停。
腳步聲的主人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一直安靜地盯著螢幕,就連呼吸聲都與太平間躺著的死屍無異。
聲音又再次迴歸寂靜,寂靜存在了約2小時,之後,隱匿在空虛之中的腳步聲又再次盤旋在這諾大的空間之中,而回歸了雪白的大螢幕,方才打鬥的餘音,還在銀幕前渺茫著蹤影。
腳步帶走了雜音,還世界一份安寧。但步伐間卻似乎纏繞著烈火一般的喜悅之情,一步兩步,將激情留在了地面上,不知是對螢幕對面的男青年產生了反應,還是過去的情感再次燃上眉心。
總之,腳步聲的主人,愉悅萬分。
沐陽大約在1點左右落入夢鄉,在虛無的夢境中游蕩了3個來小時,還算是比較平靜地回到了現實,溫蒂光是在身邊毫無防備地躺著,似乎就讓沐陽無意識間放鬆了些許。
凌晨四點左右,沐陽心中的強制鬧鐘響起,把他從迷糊拽回到了現實。
本想拉開窗戶,好好通一通外面的冷風,恍惚間想起,腳邊還躺著一個不省人事的女裝男,便只能放棄直接開窗——而是將落染縫製的,曾為沐陽提供高檔的保暖服務的大衣,蓋在了溫蒂身上,而後這才拉開窗戶,將室內凝固了3個來小時,沉悶還帶有一絲油煙的氣味散去。
靠著窗外迷失進來的光,微微照亮溫蒂的臉,他就算在睡夢之中表情也沒多大變化,無喜無悲,看起來像失意了數十年的絕望中年人。
悄悄拉開壁櫃門,只見牙膏牙刷和杯子整齊地放在了顯眼的地方,沐陽瞄了一眼還在熟睡的溫蒂,嘴角調皮彎起,毫不猶豫地拿起牙膏,往袖口擠上了牛肉粒大小的白色膏狀物。
整理好緊身長袖,走出門,看似單薄的內衣,卻能保住身體散發出的大部分熱量,魔法的力量,堪稱一絕。
蝸居一般的單間,自然不配衛生間與浴室,而想到接下來得借用被千百人吐過口水的洗手盆,接過無數人尿液糞便的廁所,沐陽雖然並不會產生嬌女般的公主情結,但好不好受自然還是不好受的。
本就沒太期待過,不過見到廁所實景,倒還不算特別驚訝,看來這一層的住戶似乎有著基本的素養,不會將水弄得到處都是,也不會撒尿越界,所以味道還算清新,作為公廁,能爭取一個保潔健康的銅獎。
但當沐陽走到臉盆邊時,便立馬繃不住了。
只見臉盆沒有配備鏡子,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使用位置,也就是說,這個臉盆,是可以兩個人同時使用的,而且還是面對面,就連水龍頭都只有一隻。
我的天。
就連早起刷牙時,都得冒著被親吻的風險,畏畏縮縮,畏首畏尾的,這一天從這般狀態開始,人生往後的12個小時被形容成走刑場也不為過。
廁所的單間倒是有3間,男女也有別,甚至連淋浴間都有4間,偏偏這個洗臉盆卻只配備兩塊,實在令沐陽看不太懂。
幸好凌晨時間還沒有人光顧這個地方,沐陽立刻操縱落染,在袖口生成一支簡易的牙刷,抹上剛才從溫蒂那兒偷來的牙膏,用手掌接著從水龍頭流出來的水,送入乾涸的嘴中,求上一潤,清新的一天便從刷掉昨晚沒刷掉的食物殘渣開始。
然而好景不長,將牙齒內側都清理乾淨,剛輪到外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