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雨?是向那個方向落去的?”
傅凌天皺起了眉頭,他不明白為什麼朱先生一聽流星雨三個字,就這麼緊張兮兮的,“一定是流星雨,和您講的一模一樣,最後都向南邊落去的。”
朱先生長長撥出一口氣,彷彿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用手攏了攏鬢角的白髮,笑笑問道:“流星雨飛落的時候,你有沒有許願啊?”
傅凌天道:“當然許了。”
“許的什麼願啊?說來我聽聽。”
傅凌天低頭想了想,這才低聲道:“我祝願錢多多越長越胖,最後胖得下不來炕,一輩子也娶不到老婆,哈哈。”
“呵呵,你這樣許願小胖墩就真娶不到老婆啦?府衙的喬老爺家千金不是和小胖墩定親了嘛,聽說那喬家小姐長得如花似玉,而且喬家在朝裡還有親戚,是什麼孃舅關係,很近的哩。”朱先生漫不經心地說著。
傅凌天的臉sè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他的嘴閉的緊緊的,一句話也沒說。
而朱先生也沒有再說話,他的眉頭緊鎖,一雙昏花的老眼眯縫著,不知道在想什麼心事。
又轉過一條街,遠遠地可以看見傅凌天家的土牆了,傅凌天歡快地跑在前面帶路,這時候他看起來才真正像個孩子。
院子門是開著的,傅凌天高興地叫著,“爹!爹~朱先生來啦。”說著一步就蹦進了院子。
院子不大,一張矮矮的八仙桌放在院子裡那顆老槐樹下,桌上有三碟小菜還有一罈子老酒,“看來都準備好啦。”朱先生說道。
“爹~你幹嘛啦,快出來呀。”傅凌天喊著跑向堂屋。
堂屋裡擺設非常簡單,一張破舊的八仙桌子,兩把老掉牙的太師椅,一張黑乎乎已經看不清本sè的丈八條案下,兩個矮矮的櫃子上面凌亂地堆著該洗的衣服,一條寬大的土炕,土炕上還有兩條胡亂糾纏在一塊的被子。
此時跟進來的朱先生嘆了口氣道:“小天啊,你娘死得早,你爹一個人拉扯你長大,又要掙錢還要管家,真的太不容易了,你也長大了,該幫著打理下家了。”
“哦”傅凌天嘴裡應著,腳下卻沒停下來,快步跑向院子裡的廚房去了。
他一把推開廚房的門,廚房裡也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做飯剩下的菜頭、爛菜葉什麼的,一個破瓶子歪倒在地,黑sè的油流了一地,鍋臺上那口大鐵鍋裡,還有小半鍋混濁的刷鍋水,而爹爹卻也不在這裡。
“奇怪,這壽辰之rì爹能去哪裡呢?”傅凌天想著走回院子裡。
夜sè降臨,遠處的景物已經完全看不清了,傅凌天的心底隱隱感覺到一絲絲的不安,便對朱先生道:“朱先生,剛才我爹爹還在忙晚飯呢,這一會兒的功夫跑哪去了,您說他……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了吧?”
正閉目養神的朱先生“唰”地睜開了雙眼,右手五指張開,手心向上,食指、中指不停地與大拇指捏合著……
半盞茶的功夫,朱先生終於開口道:“剛才我算了一卦,你爹到沒有什麼xìng命之憂,只是有一些變故罷了。”
傅凌天心中似信非信,皺著眉頭緊張地問:“什麼變故?您能算出是什麼變故?他現在在哪?能不能躲的過去啊?”
朱先生低頭想了想,突然下定決心似的“騰”地站了起來,然後他的人就變了。
此時的朱先生身材暴長了三尺有餘,兩鬢的白髮也瞬間變黑,雙目中神光炯炯,臉上的皺紋忽然平展開來,身上瞬間變換了一套純白sè的長衫,長衫無風自動,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樣子。
看的傅凌天有些害怕,這朱先生是變戲法的?就算是變戲法的也沒這樣變的。
朱先生雙手又開始掐訣,伴隨著嘴裡複雜難鳴的咒語,一個閃著五sè光華的半圓形光幕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