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姬默默紅了臉,她那點廚藝哪好意思放在此時說,她眼神羞嗔:「食不言。」
哦。是元夫人做的啊。
所以說嘛,她就聞著這香味不是花紅柳綠能做出來的。
她的舟舟終於也是被爹孃捧在手心的心肝寶貝了。晝景往她碗裡不時夾菜,看她吃得歡心,沒來由心裡起了酸澀。
一頓飯菜罷了,元夫人就能哄得她的舟舟展顏,幾近炫耀地拉著她同桌進食,可見以往她過得是什麼日子。
想到被她丟進畜生道投胎的琴家母子,晝景忍著心疼用完中飯。
送入畜生道都便宜他們了!
琴姬拿了帕子為她擦拭唇角,敏感問道:「恩人在想什麼?是這飯菜不合心意?」
「不是。」晝景哪能說這飯菜不好,這是元夫人對女兒的心意,再者色香味美實在沒什麼可說不好的。
她額頭貼在少女額頭:「我是懊悔自己來得太晚了。」
少了她陪伴的那八年,她的舟舟才是最脆弱無助需要疼惜的時候。
「不晚。」琴姬起身坐在她懷裡:「你來就好了。永遠都不晚。」
用晚飯說了會悄悄話,兩人含笑坐在窗前。
秋日蕭瑟,萬物都蒙了一層濃霜,柳綠為兩位主子沏茶,不敢耽延,識趣退到庭院和花紅逗弄從外面跑來的白貓。
盯著她側臉,晝景恍恍惚惚端起茶盞,低頭便飲,猝然被滾燙的茶水燙了舌尖。
她輕嘶一聲,驚動瞭望著窗外的少女。
「恩人?」琴姬被她嚇了一跳:「恩人,怎麼了?」
晝景忍著羞窘指了指從嘴裡探出來的舌頭,一瞬間真想找塊豆腐撞死在上面。她耳朵冒火,嘆自己沉迷美色。
「燙、燙到了?」琴姬訝然。
匆匆往藥箱裡取出燙傷膏,看著某人,她簡直心疼又好笑:「怎麼就燙到了,是小綠的錯,下次我提醒她茶溫適宜了再端上來。」
「……」她的姑娘心有多偏晝景算是曉得了。
不過此刻被寵著被遷就的是她,她只好紅著臉伸著舌頭勞煩她的舟舟上藥。
舌尖粉嫩,舌面乾淨,被燙的地方看起來很是委屈,湊近了,琴姬還能聞到絲絲縷縷從唇齒溢位的清香,心神一晃。
退後一寸再去看時,神思徹底被扯亂。
她是曉得這軟舌有多厲害的。
靈活輾轉,耐性十足,或輕或重都能在曲徑深處開出一條纏綿滴水的情路。
角度刁鑽,常刺得極癢之處掀起刺激的爽利,攪得魂魄都要散了。
想她經了幾次便念念不忘,那自己的前世到老到死身邊都有這人陪伴,一輩子的情纏方養出恩人這等身經百戰的好本事,她心底醋意難平。
浪潮已生,心湖久久不能平靜。
舌尖被她無意識把玩,晝景口不能言,搶先一步輕咬住她指腹。
琴姬一愣。看著她的好恩人、好情人,話到嘴邊,一字一句道:「花間有路,春湧有情,夢裡恩人探過、嘗過,是我好,還是憐舟好?」
作者有話要說: 狐狸裝死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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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誠討歡心
都好。
是我不好。
我就不該燙了舌頭。
家主被問得啞口無言, 眼神呆滯,一道白光閃過, 化作毛茸茸的小狐趴在少女腿邊。
甚是乖巧。
陡然見到巴掌大的小白狐,琴姬拿著藥膏的手顫了顫:「恩、恩人?」
晝景權作自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