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程諾正好跟陳漠北膩歪完了,她收起手機,嘴角還掛著笑意扭過頭去,就看趙一玫突然衝著她撲過來。
程諾下意識的扭頭去看,她的瞳孔驀然瞪起來。
男人手裡的啤酒瓶子一揚,一道液體帶著弧線直接潑向她們。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
突然到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
程諾整個人被趙一玫抱住,把她擋的嚴嚴實實。
她手臂張開往趙一玫的側臉擋去。
“啊——”
淒厲的,尖銳疼痛的喊叫。
刺鼻的氣味。
燒灼的疼痛感。
酒瓶子哐當碎在地上的聲音。
逃竄的黑影。
程諾單手用力抱住趙一玫,眼淚掉出來都已經完全沒有察覺。
“一玫姐,一玫姐——”
程諾驚慌的喊,一隻手臂疼的壓根用不上任何力氣都使不上。
刺激性的氣味。
皮肉腐蝕的氣味。
鮮血的腥臭味道。
在眼底交織而成這個冬夜最恐怖的一幕。
趙一玫的整個側臉都被硫酸濺到。
疼痛從皮端深深的刺入骨血中。
猝不及防。
趙一玫已經疼到失去知覺,半邊側臉哪怕被衣服遮擋了下還是被腐蝕透底,面板被燒灼的疼痛深入骨髓。
她就說,記得以前上學時候跟著別人去過化學試驗室。
這算是最基礎的。
濃硫酸,如果被潑到了,皮肉腐爛。
會要命的。
最緊急的處理方法是什麼來?
哎,是要先用打量的清水沖洗的吧?!
有沒有冰水?
給她降降溫。
天明明這麼冷,為什麼她卻覺得像是被最毒辣的火球炙烤的疼痛。
好疼啊!
疼的想再也感受不到了。
她怕冷,冬天冷了很多衣服穿起來都受限制。
她也怕熱,會把面板給烤黑了。
一切不利於美麗的東西,她都不喜歡。
可現在,是冬天啊,怎麼比夏天都要難受。
有人跑過來,“程小姐,你沒事吧?!”
“快,快,救護車。”
……
陳漠北掛了電話,他嘴角微微含著笑,手指在手機螢幕的軟體上一點。
她問他怎麼知道她在哪裡?
她以為他是問了跟在她身邊的人。
可那一次,要問別人才能知道她的動向,哪怕是他的下屬,這也讓陳漠北心底著實不爽。
他不想透過任何人知道她在哪裡。
他要自己,隨時可以確認她在哪裡。
她耳朵上的那枚耳釘,跟他的手機相連,他輕易就能定位到她。
指尖輕觸,不過是片刻,手機上的訊號卻突然消失。
陳漠北突然伸手抓了外套往外走,男人臉龐一下子繃起來,就像是瞬間被冰封的一張臉,冷。
他力持鎮定,可是握著手機的手指收緊到要把手裡的任何東西捏碎。
“四哥,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沒有能夠及時——”
事情太過突然,突然到你壓根就沒有反應的機會,過去的時候已經造成傷害。
陳漠北站在原地,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瞬間蔓延而至。
都說百密一疏。
你就是佈局的再怎樣的周密,卻到底阻止不了別人鑽空子。
而且很多事,你料無可料。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她出事,而他束手無策。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