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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近她總覺得空落落的,後來下班路過一家嬰兒用品商店時,這才明白,她和謝簡之間,還是少了點什麼。
杜湘雅私底下問過她,兩人有沒有努力。這位年過五十的貴婦人經常旁敲側擊:“小苒,謝簡再過兩年就三十了,你倆也是時候要個孩子。”
秦苒頭疼,又不好意思告訴婆婆她和謝簡一直都在避孕,最後只得敷衍過去。
這種事,強求不來。只要一方不願意,另一方做什麼都是徒然。
第二天,秦苒下班回到家,近一百五十平米的大房子裡又是空無一人。事實上這是常態,謝簡平常工作忙,有時候一個星期都不見得回來一次。他回來休息時,她通常又在雜誌社上班。兩人時間交錯頻繁,最離譜的是,有次她連續兩個月都不曾見過他一面,但這期間他會打電話回來或者令秘書聯絡她,讓她隨時知道他的行蹤。
今晚的月光尤其清冷,水泥和鋼筋築成的城市仍舊燈火通明。九點多的時候,秦苒正窩在沙發裡看電視,一旁的手機震動起來。她隨手接起來,“嗯嗯啊啊”了一陣,最後問:“可以帶家屬麼?”
那邊的人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覆。秦苒的音調陡然輕快起來:“那行,上班的時候再具體討論。”
剛結束通話電話沒多久,謝簡就回來了。他一身的酒氣,臉色酡紅,像是應酬過,走路也不太穩,領帶鬆垮垮地吊在脖子上,極為邋遢。秦苒第一時間便從沙發上站起來,穿好拖鞋去扶他,途中還有心情調侃:“謝老闆,今天醉得不清啊,不是千杯不倒麼。”
謝簡抬起眼皮,揮開她的手,找到沙發,躺了上去。他拿手蓋住眼睛,一副深眠的姿勢,卻還不忘指揮她:“給我泡杯蜂蜜水。”
秦苒替他把領帶解下來後,一邊給他脫鞋,一邊問:“司機送你回來的?”
他很久才“嗯”了一聲。
“遇上哪幫難纏的傢伙了?居然把你都能灌醉。”她柔笑一聲,妥帖地替他放好鞋襪,起身準備去廚房泡蜂蜜水。剛轉身,睡衣就被他給拽住。謝簡眯著眼,艱難地坐起來,從背後把她抱住,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將下巴硌在她的肩胛骨上,氣息沉沉。
她嗅到他身上的輕微脂粉味兒,趁著他酒意正濃,試探性地問:“今天喝酒,有年輕姑娘陪麼?”
“有。”
“漂亮麼?”
“……沒看清楚。”
“你對她們做了什麼?”
他沉吟一聲,道:“我對她們說……家有糟糠妻。”
“果然是做生意的頭腦,懂得四兩撥千斤。”她好笑地掙開他,起身去泡解酒的蜂蜜水。等再次回來時,他已經徹底沉睡。
她將水杯放在矮几上,定定地看了他半響,最後自言自語:“謝簡你個混蛋。”
☆、第三章
第二天是週末,秦苒睡了個自然醒。臥室裡採光很好,大夏天的,日上三竿後,灼眼的光線把屋子照得白晃晃的。她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來,等那股氣消散後,這才打著呵欠去洗漱。
雙人床的另一個位置早就空蕩蕩的,秦苒尋了一圈,最後在廚房裡發現了謝簡。
她嘴裡還含著牙刷,吐字不清:“你昨晚喝醉了。”
謝簡正挽著袖子煮粥,白襯衣上的兩顆釦子隨性解開,露出形狀美好的鎖骨;襯衫衣襬隨性垂著,鬆鬆垮垮的腰帶下隱約可見人魚線。鍋裡冒出騰騰熱氣,他將視線從鍋裡移開,側過臉問:“我昨晚說了什麼?”
她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的腰,說謊不打草稿:“你說,老婆我好愛你,我這輩子都離不開你。還讓我別跟你離婚,說你願意把你的錢都拿給我保管,發誓不會去外面找別的女人……唔,你還說,我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